外面打理著賣剩的小魚,熙兒洗著剩下的馬蘭頭,準備中午炒炒吃了。
熙兒邊洗著菜邊跟福子道:“大哥,下晌去私塾聽課吧,多聽一點兒是一點兒。”
福子手裡頓了一下,開口說道:“最近不去了,以後有空再說吧,我想下晌再去趟河裡,弄些魚來,明兒個再賣些錢。”
熙兒想了想說道:“行,我和四兒也再去弄點別的來,下午一起出去看看吧。”
“嗯”福子低下頭沒再說話。
柏大芬在孃家待了幾天,就帶著兒子女兒回去了。
在她回去的第n天,魯氏幹完活兒想上炕歇歇,看到首飾盒半敞著,她開啟一看,少了一根銀簪子,和兩個銀耳環,這可是她的陪嫁啊。
她怒氣衝衝的到了孫氏房裡,“奶,是不是大姑拿了我的陪嫁,太可氣了,怎麼可以拿侄女的陪嫁呢,奶,你可得給我做主啊。”
“誰說是她大姑拿的,你哪隻眼睛看見了,亂說我就撕爛你的嘴,她大姑是沒吃啊還是沒喝啊,要拿你的爛東西。”孫氏訓斥道。
“是啊,你大姑可是柏家的閨女,這話可不能亂說,毀了柏家的名聲有你什麼好的。”小孫氏在一旁幫腔道。
其實她心裡可清楚的很呢,這柏大芬是不是東西,但是孫氏都不管,她能怎麼著啊。
“你大姑家可不缺吃缺喝的,不像老三家,最近老是有魚吃呢,也沒說拿些來孝敬孝敬老太太,哼,這魚從哪裡來的呢。”小孫氏邊說,眼睛邊斜著魯氏道。
魯氏一想有道理,肯定是自己最近忙的沒時間看門,被三叔家的偷了過去換銀子了,要不哪能天天吃魚呢。
每天忙的屁股像著了火,還被小孫氏訓斥,這下又被偷了嫁妝首飾,魯氏氣沖沖的進了王氏的屋內,熙兒正坐在小凳子上揀野蒜,準備讓王氏做醃野蒜。
“你娘呢,叫她出來。”魯氏指著熙兒道。
“啥事啊,嫂子。”熙兒問。
“你娘藏哪兒去了,你家哪個王八蛋偷了我的嫁妝簪子,還我簪子來!”魯氏衝著熙兒叫道。
“大嫂,這抓賊要抓髒,你哪隻眼睛看我家人偷你東西了,這賊的帽子可不能亂帶,今天你這話不說清楚了甭出去了。”熙兒抵著門道。
“不是你家偷的那是誰偷的,這不就是出了家賊了嗎,你家這幾天天天吃魚,不是偷簪子換錢買來吃的?哼,想騙誰呢。”魯氏道。
“我家吃魚就是偷錢買的了,那是我兄弟抓的,我說嫂子,你是不是傻了呀。”熙兒道。
“我婆婆說你家天天吃魚,肯定是偷了我的簪子買的,我的銀簪子銀耳環都不見了。”魯氏心虛道,自己被氣的衝昏了頭腦,確實也不能確定這簪子就是三叔家偷的。
“嫂子,啥事兒要確認清楚,要說家賊,咱家誰都知道是誰,不信你去問你婆婆,你要誣賴我家我可對你不客氣。”熙兒揮揮拳頭狠狠的對魯氏道。
“幹啥這麼兇,我還怕你這丫頭不成,傻子就是傻子,能有多聰明,哼。”魯氏道。
“我傻不傻不用你管,只要嫂子不傻就行,下次再汙衊我家,有你好看。”熙兒道。
魯氏推開熙兒說:“我要去問問婆婆,誰是柏家的家賊。”說完就扭著她的大屁股去前院兒了。
熙兒搖搖頭,就把這事兒拋腦後了,這些天又去挖了些野蒜,前一批的已經讓王氏醃好了,就等著過幾天起開罈子嚐嚐味道。
這次又挖了不少,得趕緊理出來,去除毒氣,再醃些。
這幾天哥哥們每天都是下午去捉魚,次日早晨去集市賣掉。得的銀錢都交給王氏了,大概也有百十文了。
王氏的活計也交了一次,拿回了兩百文,加上孩子們賺的,家裡總算是有了些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