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葉夏又從挎包裡拿出了個拳頭大小的香爐一樣的小鼎,那爐鼎顏色微紅,三足兩耳,古樸簡單,並不顯華麗,而且上面還顯出絲絲木紋,看去似乎並非是由金屬製成,倒似乎是用什麼木頭刻鑿而成。
他將那爐鼎放到小方桌上,開啟蓋子,又將小赤火飛龍連同那方手帕一起放進了爐鼎裡去。
隨後他又不知道從什麼地上拿出了一把黑色的匕,那匕長不過半尺,通體漆黑如墨,刀刃上卻是寒光閃閃,十分鋒利。
在匕本身看去十分簡單,但在刀刃和手柄上,還刻著一些古怪的暗紅色紋飾,像文字也像圖案,繁複而又古怪,倒有點像是那符咒上的圖案。
那巴小蘭一見這匕,不由眼睛一亮,失聲道:“小夏哥,這把刀不會就是你們焦家那把能夠以命換命的……”
葉夏點了點頭,微笑道:“是的,就是它了。本來它是我父親隨身之物,後來父親硬是把它給了我。”
巴小蘭的臉色卻變得更加怪異了,說道:“可我聽說這把刀只能用一次,用了之後便再沒有用處,會變得跟普通的刀子一樣,焦伯伯把這刀子給你,肯定是留給你保命用的,你現在……”
葉夏卻笑了笑道:“沒什麼的。我經歷過很多的危險,但這刀子對於我來說卻沒有多大用處。如今它能夠用來救這個小生靈,也不算浪費。”
巴小蘭卻笑了笑,說道:“我知道,你就算有危險,也是不會隨便去傷害無辜的人。”
葉夏又笑了笑,也不置可否,只是讓巴小蘭和大頭退遠出去,又轉頭看了看自己肩上的八戒和謝林肩上的臭臭:“你們也去邊上吧?”
只是八戒卻是懶洋洋地趴在那裡,不見動彈,似乎根本沒聽到葉夏的話。
那臭臭倒是看了看葉夏,又看了看葉夏肩上的八戒,眼神閃爍,還朝那八戒喵嗚叫了一聲,倒似有些猶豫,也似在問八戒要不要離開。
八戒卻翻了個身,閉上眼睛在那裡假睡起來,一副無賴模樣。
臭臭又看了看葉夏,還看了看謝林,一副無助又無辜的樣子。
葉夏笑了笑,說道:“好吧,沒事,你也留在這裡吧,說不定等下還要你和戒戒幫忙呢。”
臭臭頓時咧起嘴巴,一臉憨笑。
葉夏則又從嘴裡拿出了一個藍色的小瓶子,從裡面倒出了顆藍色的玻璃彈珠大小的藥丸,讓謝林吃下去。
謝林吃下那藥丸之後,便覺肚中翻騰,咕嚕嚕地響了起來,隨後不由打了聲長長的嗝,吐出一口濁氣。
打完嗝,他只覺得神清氣爽,就像剛剛睡了一場覺,腦子也變得清醒許多。
葉夏則又讓謝林伸出左手,攤開手掌,說道:“可能會有點痛,你忍一下。”
說著,他便拿那把黑色匕在謝林的手掌心劃了起來。
那匕鋒利無比,葉夏不見用力,匕的鋒刃便劃破了謝林的手掌心。
謝林手掌心頓時流出血來。
只是讓謝林驚異萬分的是,他現他手掌心流出的鮮血竟隱隱透著絲絲淡綠色,也不知道是他剛才吃下的那顆藥丸的緣故,還是說這把匕的緣故。
葉夏卻仍不停下,像刻字一樣在謝林手掌心劃了好幾下,而且他也不是亂劃,而隱約也是一個繁複的圖案。
謝林只覺得手掌心微微刺疼,但刺疼之中,更覺一股奇怪的涼意,那涼意似乎跟著鮮血由他體內流出。
葉夏又讓謝林翻過手掌,將積在他手掌心的鮮血流到那爐鼎裡。
謝林手掌上血流不止,不過片刻,他流出的鮮血就已經將那條小赤火飛龍整個身體都淹沒了進去。
眼看謝林流出的鮮血已經流了小半個爐鼎,葉夏又用那把黑色匕在謝林手背上劃了個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