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給了酒保,酒保又遞給了我。那是一杯絢爛奪目的液體,果真很烈。我急切的一飲而盡,眼皮慢慢變得沉重,頭也變得沉重,頭重腳輕的感覺,我彷彿要栽倒了,卻又沒有感覺到痛,像是有人用堅韌的手臂扶住了我。
那個人問我:“你沒事吧?”
我拼命睜大眼睛,盯著那個扶住我的人,他長得好像任青楷。不對,好像就是任青楷。
我立即對他又捶又打,又哭又喊:“為什麼還要來找我?為什麼你要親她?你知不知道,我喜歡你,我好喜歡你!”
我的喉嚨乾澀,他的嘴唇紅潤,鬼使神差的我就親了他一口。我聽到周圍爆出男男女女的叫好聲,好吵,而我的頭又好痛。我不知道我是怎麼來到酒店房間的,也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我只知道第二天一早醒來,我□的睡在酒店的大床上,床頭有一張字條,上面寫著:不好意思,我要趕飛機,所以先走了,我的電話號碼是……
看到這張字條的一剎那,我傻掉了,這字跡很陌生,並非任青楷的。也就是說,頭一晚我昏昏噩噩的和一個陌生男人上了床,我迅速床上衣服倉皇而逃,並沒有帶走那張字條,更沒有去記下他留下的郵箱地址。這是我不想讓旁人知道的一頁,我也不想見到那個留下字條的男人。是的,我不想。
天知道,我有多努力的忘記這一切,我有多努力的生活得像個正常人。可是,這個男人就這樣未經我允許的再次出現,是企圖攪亂我好不容易回到正軌的生活嗎?我不會讓他得逞。
我冷冷的說:“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為什麼不找我?”他眼神灼灼。
“辰總,我該回去工作了。”我躲開他的眼神,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就快步遠離了這層另外窒息的空氣。
我躲到洗手間裡,坐在馬桶上,捂著嘴痛哭了起來。一直以來,我都自以為是的認為我給自己築起了一面名為堅強的高牆,可今天我算徹底明白原來這面高牆是這麼經不起風吹雨打,這麼受不了日曬雨淋。那個人只是出現了,什麼都還沒有做,我就這麼一副死樣子,令我自己都厭惡。
擦乾眼淚,醒醒鼻涕,帶上面具,我又重新面對這個世界。經過任青楷辦公室的時候,他不在位置上。如果這裡沒有任青楷,我恨不得頭也不回的離開。可是一想到任青楷,我心裡最柔軟的地方就會生髮一種難以割捨的不忍,那是一張密集的情網,而我是一隻被困在網中的孱弱的小蟲,逃不掉,走不了。
“米蘇。”熟悉的聲音響起,這聲音對我而言既是婉轉的天籟,也是撩人的魔咒。
任青楷穿的是一件紅色的格紋襯衫,帶著黑框眼鏡,頭髮微微有些凌亂,他的手上拿著的正是我買給他的陶瓷杯,杯子上印著是宜靜和大雄。五月天有一首歌的歌詞寫道:“如果說最後宜靜不是嫁給了大雄,一生相信的執著,一秒就崩落。”
一個大男人端著一個卡通陶瓷杯的形象是既可愛又溫馨的,還有幾分滑稽,這使我面對他不至於表情那麼僵硬和嚴肅了。
我微笑著喊他:“學長。”
“真是你啊!你怎麼會在這裡?”
“嗯,我在這裡上班。”
“那我們現在是同事了啊。”他欣喜的說:“下午下班之後有空沒?請你吃飯。”
“好。”
回到辦公室後,姑娘們紛紛想我打探:“Boss叫你去幹嘛?”
我只說上次弄壞了他的車,又剛好沒帶錢,今天讓我賠錢給他。她們開始還很懷疑,懷疑有沒有這麼巧,懷疑Boss有沒有這麼小氣,可是我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她們後來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