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壓低聲音道:“你別笑,萬一真出什麼大毛病了,估計也就我照顧你了,我現在這是在為自己打算,所以你回去趕緊吃藥。”
向晚撇撇嘴,“你少詛咒我啊,我健康著呢。再說我要是真病倒了,也不勞您老人家費心。”
“怎麼弟弟回來了,我就靠邊站了?”這句話絕對是粗味十足,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本來早就想打電話給她的,可是一想起來,那天她哭成那個樣子,那貌似還是他第一次見向晚哭,而且還是為了個男人,自己這心裡能平衡嗎?雖說是她弟弟,可是他這醋勁還真上來了,他自己都覺得自己莫名其妙了。
向晚又不說話了,這是她最大的毛病,是她的軟肋,他對自己已經無所謂了,只有一個林幕夕能夠讓她發瘋,就像是母雞一樣的保護自己的孩子,所以你拿林幕夕威脅她一個威脅一個準。
她這樣的沉默,讓寧知然無所適從,他發現了,絕對不能在向晚面前提起林幕夕,這姐弟兩個,貌似有過節,看來自己給他們引薦是個愚蠢的決定。
寧知然又清了清喉嚨,“向晚你週六晚上有時間嗎?我要出席一個酒會,缺個女伴,你給我救救急吧。”
向晚正有事要求寧知然,所以答應的很痛快,不就是個酒會麼,她怎麼也應付得了。
寧知然一聽,答應的如此爽快,這裡面肯定還有事兒。
果然向晚開口道:“寧知然你幫我個忙。我老闆給我看了一堆公司的資料,讓我寫讀後感呢,還讓我策劃案子。”
她說的委屈極了,只差哭出來了,乍聽之下還真以為遇上週扒皮了。實際上,黎天戈這個黑心的老闆,比之周扒皮,也差不了多少了。
寧知然直想笑,“向晚你這是遇上什麼老闆啊,頭一次聽說秘書看資料還要寫讀後感的。以前也沒聽說過華宇的老總這麼變態啊,向晚你是流年不利啊。”
對於向晚為什麼突然就搖身一變,有交際花,變成了華宇老闆的秘書,這一點寧知然好奇極了,可是這事兒吧,又不好問,這個好奇的寶寶就憋死在肚子了吧。這點忍耐度,寧知然還是有的。
黎天戈絕對不是一般的態度,腦殘的成分更多一些。向晚看了看錶,唉聲嘆氣的,“寧知然你快點幫我吧,告訴我怎麼寫。”
寧知然想了一下說:“你寫過論文嗎?這個和大學裡寫論文的套路應該差不多。你去網上搜尋一下,就按企業管理這個來,找出論文,你每一篇擷取不同的地方,然後重新編輯成自己的,多找一些文章來抄襲,估計你老闆看不出來。弄的長一點,看得他心煩了,也就得過且過了。估計他就是故意刁難你,也不會仔細看的。”
向晚忍不住伸大拇指了,“分析的太有道理了,那我去奮鬥了啊。”
“明天晚上六點鐘我去接你,記得吃藥啊!”寧知然再三囑咐,自己都覺得自己像個老媽子了。
照著寧知然教得辦法,不出一個小時,向晚就寫出了一篇五萬字的讀後感,洋洋灑灑的幾十頁紙,列印出來裝訂好,再送到黎天戈的辦公室去。
黎天戈看著手裡的讀後感,又看了看向晚,接著隨便又翻了幾頁,最終仍在桌子上了。
“行了,出去吧。”
真的過了?就這麼簡單?向晚心裡歡呼雀躍,轉身就走。
“向晚。”黎天戈突然開口道。
向晚回頭看著他,“還有事?”
黎天戈點了一支菸,緩緩的吸了一口,吞雲吐霧道:“向晚,你以後抄論文的時候,記得把作者名去掉啊。後面抄襲的不錯,找了很多論文一起抄的吧,你要是把作者名字換成你自己的,我還真看不出來你是抄襲的。向晚,你說讓我說你什麼好?”
功虧一簣啊,自己怎麼就忘了該名字了呢?真是豬頭,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