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夠的彈藥肯定是無法堅持下去的,而己方則無法獲得大口徑炮火支援,只能用直升機運送少量輕便、易於攜帶的迫擊炮過來,所以直升機在執行完這次空中打擊任務之後,必須立即返回後方大部隊的後勤補給營地,開始運送小口徑迫擊炮和彈藥,否則這些特種隊員和即將趕來的騎兵聯隊,很難依靠步槍完成持久拒敵於關外的任務。
所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對於這種險要的山地的行軍戰鬥而言,是十分確切的說法,一百多人守在關口的高地上,敵人想要從狹窄的關口上衝過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那幾乎要付出多出守軍好幾倍,甚至是幾十倍的傷亡才能做到,除非進攻方能夠集中一定的炮火支援衝關,才有可能以較小的傷亡取勝,但防守方的炮火則更加隱蔽,更加具有殺傷力,所以對於衝關的一方而言,形勢顯然是不容樂觀的。
清晨四點左右,第三批隊員一行三十六人全副武裝抵達了武勝關北部的山地,這裡群山峻嶺密佈,四處都是高崖險峰,少有可以方便部隊通行的道路,更別說是輜重部隊和馬車,更是隻有唯一的一條從武勝關口透過的道路可以行走,部隊透過時,速度也不可能像平原地區那樣快捷,只能是排成一字長隊,緩緩通關。
在清兵分佈在山腰處的營房內,這隊清兵由一個藍姓的哨長領兵,營房的帳篷都在山腰處的一塊平整地上,這幾rì天氣晴朗,對於駐紮在此的清兵倒是沒什麼影響,若是下雨天,山地上的營房容易積水,他們就得花錢繼續構築新的磚石和木料構築的堅固營房出來。
營房呈圓形分佈,大約在一萬平米的範圍內,藍哨長的軍帳被士兵圍在zhōng yāng位置,從軍帳門口站立著的兩名持槍衛兵可以推測出,這個帳篷內住著的肯定是一名軍官無疑。
兩名士兵之中的一人早已有了睏倦之意,他伸手捂住口鼻打了個懶洋洋的哈欠,搖了搖昏昏yù睡的腦袋,儘量讓自己保持清醒,雖然這裡遠離戰場,平安無事,但保護將官的任務也不能有所懈怠,一旦出了什麼差錯,他們的腦袋可就保不住了。
“哎,來根菸抽抽,都困死了。”一名士兵對對面站著的夥伴說道。
另一名士兵立即從口袋之中掏出了一包香菸,然後遞了一支給對面的夥伴,兩人用火柴點燃了香菸之後,便優哉遊哉地吞雲吐霧起來。
“他媽的,司令官把我們留在這山旮旯裡面,整天對著這些荒山野地,真是無趣死了!”一人一邊彈著菸灰,一邊發牢sāo道。
“是啊,這鬼地方,除了幾隻野雞、野貉子,可以打來吃點新鮮肉,沒什麼別的樂子,都快憋屈死了,老子還不如到漢口去和那些叛軍大幹一場,順便搶點值錢的東西回來,在這鳥地方呆久了,人都會瘋掉。”另一人也跟著附和道。
“你聽到什麼聲音沒有?”兩人抽了一會兒煙之後,一名衛兵突然有些jǐng覺地豎起了耳朵,仔細聆聽著山間傳來的各種聲音,口中不禁說道。
在這深山野地之間,又是如此夜深人靜之時,任何風吹草動都很容易被聽到。
“好像是…。。是風聲吧,沒什麼特別的,不要大驚小怪!”另一名士兵抬頭朝周圍的夜空之中掃視了幾眼,便不以為然地說道。
營地所處的位置是一座高達五百米的高山山腰處的一塊平地上,下面是一個不大的山谷,周圍都是崇山峻嶺,而在他們右側一百米開外有一個關口,關口處便是一條長滿了雜草的羊腸小道,只能讓一輛馬車通行,那裡有兩名哨兵正在執勤,如果他們發現敵襲,哨兵便會立即鳴槍示jǐng。
他們認為在這種荒山野地裡,除了從關口處的道路可以進來人,敵人是無論如何都無法順利攀登到如此險峻的地段上來,除非他們長了翅膀,所以兩人隨後也沒太在意,繼續悠然吐著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