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小子受一輩子苦嗎？你怎麼就不能跟小彤學學，多結交些有錢有勢的朋友？”

“高攀不起！”宋雪一句話氣得宋隆昌跳腳。

姜雲芳見丈夫今天這麼早就回來，尖酸地問：“今天怎麼捨得離開你那個小表子回來了？”

“姜雲芳，今天我不想跟你吵架，你最好積點口德。”宋隆昌被宋雪氣得不輕，回來被妻子這麼一說，又是隱隱冒火，隨時要爆發。

“我說錯了嗎？你整天跟你那個表子在一起，還回來做什麼？收拾東西住那個表子那裡去嗎？”

“姜雲芳，你他媽表子表子還有完沒完？討打啊你！”

“你打啊你打啊，不打就是狗孃養的。”

“真他媽討打……”

“媽！”宋琳從房間裡出來，“你們能不能別吵了。”

一頓晚飯吃的火藥味十足，眼看著又要爆發戰事，宋隆昌看了一眼妻子，夾了一塊雞蛋放進妻子的碗裡，尷尬的乾咳一聲，“我知道你平時什麼都捨不得吃，為了這個家也很辛苦，是我沒本事。”

姜雲芳看了丈夫一眼，臉色也突然之間好了很多，“算你有良心。”

宋隆昌說，“老婆，我們以後別再為了這些事吵架了，我以後會每天都這麼早回來陪你的，你也別再總是每次一見我就罵我了。”

眼看著一場要爆發的戰事瞬間熄滅，吃完飯，兩人和好如初的回臥室，沒過一會兒又傳來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夫妻大戰莫名其妙再次爆發。

“你今天要是不把錢拿出來看我怎麼收拾你！”宋隆昌揪住姜雲芳的頭髮，姜雲芳大喊，“我沒錢！”

“你拿不拿？”宋隆昌揪住姜雲芳的頭髮用力撞牆，姜雲芳嚎哭的大喊：“宋隆昌，你不得好死！殺人了，殺人了，小雪，救救媽媽，你爸爸要殺人了！”

宋琳慌張地跑進宋雪房間，拉著她去救母親。

臥室裡一片狼藉，舊電視機、桌子傢俱全部砸爛一地，姜雲芳被揪住頭髮往牆上撞，見到兩個女兒來，哭著求救。

“小雪，你救救媽媽，你爸他回來又跟媽要錢，媽是真的沒錢，你快幫幫媽……”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是不小心打傷人，要賠付醫藥費，就幾千塊，等以後有錢我一定還你，你他媽有錢不肯借，你是想看著我被抓嗎？”宋隆昌大吼。

“我是真的沒錢，小雪的工資都不交給我了，我哪裡來的錢？”

“你就是不肯拿，還找那麼多的藉口，就是想看我死是不是？”宋隆昌越說越激動，又開始用力揪住姜雲芳的頭撞牆。

姜雲芳掙開宋隆昌的手，抓住宋雪，“小雪，你救救媽，你爸這是要殺了你媽，你一定要救媽，要是連你也不管媽，媽真的會被你爸殺了的！”

宋雪知道今天自己再不表態，這個家裡就要出人命了。

“小琳，打電話報警吧。”宋雪開口說。

全家幾乎都愣住了，姜雲芳連忙說，“不能報警，報警的話，你爸真要被抓進去了。”

“那我們搬出去住吧。”宋雪再次提議。

“搬哪兒去？媽已經住在家裡習慣了，而且搬出去找房子也還要錢。”

“那您說怎麼辦？”

姜雲芳一愣，“小雪，你爸他打傷了人要賠醫藥費，現在被打傷的人說不賠錢就要報警，你就幫幫你爸吧，媽是真的沒錢。”

宋雪沉默的看著母親，說：“媽，我以前那麼多年掙的錢全都給您了，我才剛找到新工作不到一個月，身上也是真的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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