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香料的墨汁,將其掃到安貴妃的身上,這樣墨汁中的“吉祥琥珀”和“知母香”的參雜作用發揮到了極致,貓自然就發狂。
只是這一切怎麼就如此的巧合?
探究地看了一眼倪姨娘,倪姨娘的臉色已由慘白變得紫青。舒安夏輕輕走到她旁邊,握住她顫抖的雙手。
皇后略帶怒氣地瞥向她這邊,意味不明。
跟著九皇子一起進來的三皇子,一聲不響地走到皇后身邊,行了個禮,皇后看見三皇子之時,厲色的神情中,才有所緩和。
舒安夏又靠近了倪姨娘幾分,因為墨汁一灑,裡面的“吉祥琥珀”的味道就到處都是,她卻也分不清倪姨娘的身上從哪裡傳出了這個味道,再加上這麼多人看著,她又不能問倪姨娘,來之前是不是有誰給過她什麼東西,或者她的衣服經過什麼人之手。一時間,事情變得更加棘手。
太醫很快就到了,診斷之後斷定安貴妃小產,舒安夏早就預料到了,安貴妃身上帶著知母香,再加上見了血,根本就回天乏術。
皇上也聽到了風,過來的時候,臉上滿是暴怒之色。
一向堅強的安貴妃聽到太醫診斷之後,一直嚶嚶哭泣,直到皇帝來了,安貴妃才堅持起身請罪,說什麼沒保護好皇子,只求一死。
皇帝聽後心疼加上懊惱,安貴妃這一胎可是他老來得子,沒想到竟然就這麼掉了,一聽剛剛在場的宮人講述當時情形,再加上九皇子找出香料這個苗頭,皇帝更加氣惱了,心裡努定,就是皇后搞的鬼,二話不說一個大巴掌就打到了皇后臉上。
皇后瞠目結舌,不可思議地看著皇帝充滿殺意的眼,“皇上,你——”
三皇子見皇后被打,想挺身而出,又擔心被皇帝的颱風尾掃到,一時間舉步維錯,皇后的手氣得直髮抖,她最心愛的貓兒也被兩個太監抓起來,準備凌遲。
這時,皇帝忽然像想起了什麼,猛地轉過頭,凌厲的視線落在倪姨娘臉上。
倪姨娘腿一軟,撲通一下跪地。
“是你把參了香料的墨汁灑到了安貴妃身上,嗯?聽說貓兒是先奔著你去的,要不是你打翻了墨汁,也不會奔著安貴妃而去,是不是?”皇帝的聲音冷如寒冰,一雙暴戾的黑瞳彷彿要將倪姨娘拆吞果腹。
倪姨娘抖動著肩膀,面如死灰,“皇上開恩,臣婦——臣婦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皇帝咬牙切齒的聲音一出,大步邁開,揚起腿,就衝著倪姨娘踹了過去。
舒安夏瞳孔一縮,身體伶俐的一閃,就衝了上去,倪姨娘只覺得背後一股巨大的拉力,之後整個人,就向後仰去,待她反應過來之時,自己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皇后的身後。她轉過頭,不可思議地看著拉著她的舒安夏。
舒安夏緩緩地提了一步,擋在倪姨娘的身前,坦然地回望皇帝。
皇帝怒喝的眸子中閃過一抹殺意,眯起眼,“你們舒家的人,都找死嗎?”
老太太被舒安夏這麼一弄嚇得不輕,趕忙小跑上前跪地,“皇上息怒!”
原本一臉看好戲的三太太,一聽皇帝說“舒家”,也跟著過來,略帶責備地剜了舒安夏一眼,跟著老太太跪地。
“皇上息怒,臣婦以性命擔保,此事跟舒家無關,即使有什麼,也是倪姨娘自己自作主張。三太太低著頭,算計的眸子轉了又轉。
倪姨娘一聽三太太這話,臉上的委屈之色更甚,舒安夏趕忙扶住她,冰冷地掃向三太太。
三太太這句話,說得夠陰險,不但想撇清舒家跟倪姨娘的關係,還坐實了倪姨娘的罪名舒安夏冷笑了一聲,三太太想的真是太美了,如果倪姨娘因此而獲罪,就算她極力撇清,舒家能不受牽連嗎?
“母親,您快跟皇上澄清一下啊!”三太太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