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雲蹙眉回頭,只見剛剛口口聲聲說要殺死碧雲滅口的婆子,臉色複雜地望著她,“算了,知道你是忠心了,她還暫時不能殺,主子說得用她養蠱。葑窳鸛繯曉”
惠人一聽,手臂不經意間輕輕地顫了一下,沒再說什麼,而原本鬆了一口氣的碧雲,登時面如土色、目赤欲裂。
“不,你們不能這麼做!”雖然她對蠱毒瞭解不深,但是偶爾也聽三少夫人說過關於蠱毒之事,中蠱之人,完全不受自己意識的控制,到時候,她可能會被利用,去陷害自己的主子……
想到這裡,碧雲掙扎著要起身,她寧可死,也不能讓自己做出對不起主子的事兒。
惠人看到碧雲的樣子,心裡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她知道碧雲是個死心眼,但是曾幾何時,她也多想能像碧雲一樣,毫無顧忌地效忠主子,然而,她不能,她有自己的使命,從她生下來開始,她就已經註定了不能為了自己而活!
輕輕地嘆了口氣,惠人撈了一把,將掙扎的碧雲死死地捆在懷裡,如果說碧雲還能有一線生機,也就是在她身上中下子蠱了。
“這件事就交給你了,相信你會辦好。”婆子一副喧賓奪主的模樣,似乎她才是這次行動的指使者,惠人沒有反駁,而是點了點頭。
碧雲的心,徹底涼了,她原本還對碧雲抱著一絲希望,沒想到…。
冷笑著,碧雲的眼中滿是悲涼和濃濃的恨意,惠人咬了下唇,不再看她,而是拉著她的手腕,指尖剜住她的脈,碧雲憤憤地,索性也安靜下來。
一直站在暗處的舒安夏,唇瓣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她在賭,賭惠人僅剩的良知,剛剛的那一瞬間,她已經把金針準備好了,如果惠人真的對碧雲下毒手,她的金針竟然穿破惠人的印堂,讓她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但是惠人住手了,雖然她的話依舊冰冷的,包括碧雲在內,都覺得惠人徹底傷她了,但是舒安夏知道,惠人在用緩兵之計,無論是用蠱毒還是什麼,只要能控制,就能保住命,不是嗎?
不過今日碧雲的試探,真的有意外的收穫呢,那個開口說“救朕”的人,想必就是被易容的真皇帝,當然,她也立即心生一計,這個時候,顧瑞辰那邊也差不多了吧?
時間過了好一會兒,惠人暫時將碧雲綁到了柴房,碧雲始終死死地瞪著她,一派勢不兩立之色,惠人懶得理她,索性鎖了門出去。
剛剛的那個婆子已經等在門外,“怎麼樣,搞定了嗎?”
惠人有些不情願地斜睨她一眼,“此時最應該擔心怎麼應付舒安夏才對吧?她的貼身侍女來我們園子無故失蹤,你覺得解釋得過去嗎?”
婆子嗤之以鼻,皇宮裡主子已經傳來訊息,只要他們再挺過三天,就一切大功告成,所有顧府的人,都可以格殺勿論了,她還犯得著跟一個毫無用處的小丫頭去解釋嗎?幸好她剛剛反應快,直接把皇帝弄到水牢裡面去了,要不然真是後果不堪設想。想到這裡,她懨懨地掃了惠人一眼,轉身離去。
夜涼如水。
雖然進入了春季,但是因為北國所處位置,屬內陸,早晚溫差較大,所以一進入夜晚,氣溫驟降,三房的小廝們巡查過最後一崗,就留下兩個人守夜,其他人紛紛睡覺去了。舒安夏一身黑衣,蒙著黑色面巾,身後跟著扮成女裝的顧瑞辰貼身暗衛路匡。
她上午發現了皇帝行蹤之後,立刻在“睿園”內燃起了篝火,因為老太君依舊在病中,府內突然搞出什麼慶祝活動,定然會惹人猜忌,然而,這種反其道而行的方法,正是她跟顧瑞辰的默契之所在。
果不其然,在篝火點燃的第三個時辰,路匡就出現了並且帶來了關於顧瑞辰的訊息。宮廷內,南國勢力控制了打扮的皇家禁衛軍,並且讓藉著假皇帝之名為虎作倀,他們一直尋找機會替換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