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的疾馳過來,暗紅色的撞角狠狠地插進五牙大艦的側面船舷,將五牙大艦徹底的頂翻,緊接著沉重的船身跟著碾壓過來,無情的將五牙大艦壓進了長江,沉船形成的巨大渦流把好多跳船逃生的水手一起吸了進去。
大帝號上沒有歡呼,沒有驚叫,甚至一點情緒的波動都沒有,掉頭返回了自己的出發地,這一次沒有下錨,張著半帆在江面遊弋,船上打出的訊號依然是不得靠近……(未完待續。)
第六節昂貴的劈柴
李二是一個事事講究規矩的人,他認為皇帝就該號令天下,群臣就該四海牧民,農人種地,商人經商,工匠做工,只要都守好本分,那就四海皆安了。
既然《典誥》上說皇帝的座舟不容挑釁,那麼大家都遵守這條禁令好了,哪怕是自己的命令下錯了造成了傷亡,那就該有人承擔這個錯誤,既然大帝號殺人沒錯,那麼必然是自己這裡出了毛病,好在李二從來沒有推卸責任的毛病,一句其錯在朕,就大包大攬了所有錯誤,只是罰自己在靜室閉關三天吃素是個什麼懲罰?
甲板上擺了上百具屍體,只是一個厚葬,宣功就能補償的?魏徵的臉色很差,他的眼睛也很不舒服,眼膜上的白翳越發的嚴重了,看東西模模糊糊的,幾次想要說話,都被褚遂良所阻,閻立德徹底的昏厥過去了,房玄齡也是一臉的慘然,倒是長孫無忌揹著手嚴肅的看著對面依然在遊弋的大帝號,一語不發。
船上的五百三十三人,被救上來的只有三百零九人,還有一百餘人從此失蹤,陪戎校尉也在其中,長江的下游少不得會有浮屍出現。
“陛下,大帝號乃是無雙利器,不宜假手他人,請陛下在宗室之中挑選能者充任船長,輔以中官,作為陛下水上行宮,遼東水師的艦船從各個水師調集就是。“
長孫無忌一出口就讓張亮的心涼了半截,萬萬想不到這艘鉅艦居然只能成為擺設,和雲燁送給皇后的奢華遊船一樣,只能成為玩物,白白的躺在淺水裡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爛掉。
“陛下,老臣附議,世人只看到大帝號的強悍,卻看不到它所代表的規則,五牙大艦已是水上無雙的利器,如今在大帝號面前如同嬰孩,毫無還手之力,高麗水師已經被雲侯困在南海,如果要殲滅之,只需嶺南水師傾巢出動足矣平定一且水上勢力,青雀,公主二舟橫行海上海波自平,以太子名號命名的承乾號巨舟如今在東海也是橫行無忌,高麗人已是寸板不得出海,海上力量足夠了。
大帝號的出現昭顯國威即可,大可不必將之遣於海上,徒費國帑而已,大帝號造價超過了二十萬枚銀幣,如果傾覆於海波,定然會影響大唐氣運,不可不慎。“
房玄齡語音鏗鏘,似乎已經看到了大帝號在海浪間掙命的場景。
“蛟龍不行於大海,困局池塘,還能被稱之為蛟龍?”杜如晦是兵部尚書,自然要為軍方張目,軍隊的實力越是雄厚,自己手裡也就多了幾張可以打的好牌,所以堅決不會同意房玄齡的論斷。
“現在說早了些,隨朕上船去看看,斷鴻,執我令牌命大帝號落帆拋錨,解除武裝。”斷鴻小心的接過李二遞給的金牌,乘著小船向大帝號駛去。
斷鴻上了大帝號之後不久,只見大帝號上的巨帆迅速落下,船身一震,兩隻巨錨落水,探出艙外的八牛弩全部歸倉,船舷上的小窗也全部關了起來,換下了五爪金龍戰旗,象徵皇帝休憩的團龍旗緩緩升起,李二在望遠鏡裡看到,一隊隊的甲士來到甲板,褪下身上的衣甲,換上黑衣,盔甲和刀槍一起放在小箱子裡,然後由專人推進了船艙。
等到所有人換裝完畢,大帝號上響起了五鳳朝陽曲,這是專門迎接皇帝駕臨的曲子。等了良久的李二沒有絲毫的不耐煩,反而看得津津有味,對這些繁文縟節貌似非常的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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