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盎,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邕州和廣州收繳了這些,準備焚燬的時候卻接到了百騎司的這道奇怪的密令,今天不過試探一下皇帝的口風,雲燁發現皇帝竟然不知情,但是嚴松卻能立刻拿出密令的另一半迅速核對,這就非常的奇怪了。
皇帝知道內情之後的第一反應不是迅速追查到底是誰發出的密令,而是毀屍滅跡,這裡面一定有一篇很大的文章,雲燁不敢問,也不能問,因為特意被雲燁拉來當見證的房玄齡與杜如晦兩人閉著眼睛在養神,對於雲燁和皇帝的話充耳不聞。
拿吐蕃當藉口,是雲燁事先給自己留的一條退路,也是給皇帝一個臺階下,沒想到皇帝更本就沒有使用這東西的想法,到底是誰?
大唐的秘密還有很多,雲燁只知道冰山一角,今天冒險掀開了其中的一道面紗,面紗後面還是迷霧重重。
雲燁決定拋開探秘的心思,給皇帝稟告這件事是自己必須做的,什麼都不說才會引來滿身的麻煩,現在陪著皇帝暗訪嶽州才是正事。
李泰陪著母親走在最後,得意的指著泰和號的門臉向母親誇耀,蜀中這幾年的桑情不好,生絲在嶽州開啟了銷路賣往了蜀中,所以這幾年蜀錦的產量大增,他封地裡的蠶農受益匪淺,他也賺了很多的錢財,這時候自然要向母親表功。
李二看著莊嚴肅穆的嶽州衙門笑著說:“關庭瓏倒是有趣,別人做官從不修衙,擔心受到不好的影響,他倒好,將衙門修的氣勢宏偉,算是朕看到的最氣派的衙門了。”
房玄齡回答說:“由不得他,下撥嶽州的款項都是專款專用的,給他修衙門的錢他用不到別的地方去,否則戶部,御史臺就要找他的麻煩。”
“房卿,你家的店鋪是哪一家?可在這雨花街上?”李二似笑非笑的問房玄齡。
房玄齡非常難堪的說:“臣慚愧,賤內說岳州是個做生意的寶地,所以就在這裡開了一家生藥行,這家乾順號就是。”
李二哈哈一笑當先邁步走進了乾順號,房玄齡的臉黑的像鍋底,李二這是不打算給自己留臉面了。
店鋪的門面不小,四折的門板卸掉後進進出出抓藥的人很多,店裡還有兩位坐堂的郎中,夥計見李二氣質不俗跑過來要招呼,被櫃檯後面的掌櫃攆走了,親自站出來招待李二,他不認識李二,但是看到自家老爺跟在後面,這個黑衣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貴人來到小店,不知是抓藥還是診脈,您儘管放心,小店出售的生藥都是貨真價實的原產地的好藥,發現一味不對,小老兒的人頭儘管拿去,店內坐診的先生也是嶽州城有名的良醫,只要在小店抓藥,診費全面。“
幾句話說完,掌櫃的就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汗水已經把衣衫浸透了,兩條腿打著彎,似乎隨時準備跪下去,明知道面前的人是皇帝,偏偏要當成一般的顧客來招待,對他的心臟是一個極大地考驗。
李二非常沒有禮貌的拉開抽屜檢查藥材,這一般是孫思邈的活計,李二想要自己看出藥材的真假,沒有十年的苦工是不成的。
瞅著一臉尷尬的房玄齡,雲燁的童心大起,也跟在皇帝的後面把密密麻麻的抽屜往外拉,一邊拉一邊喊:“不得了了,你這是黑店啊,砒霜都有,天啊,烏頭,丁公藤,九里香,蟾酥,斷腸草,馬錢子,一樣都不缺少,房先生,您這是藥店還是毒藥店啊?“
房玄齡面不改色,倒是掌櫃的快要嚇哭了哆嗦著說:“您行行好,砒霜是打蟲的,烏頭是鎮痙攣的,丁公藤,九里香是消腫止痛的,斷腸草,馬錢子都是治療骨折,還有後病的良藥,那家生藥鋪都有售賣,不光是小店有。”
“那好,給我來兩斤砒霜,最近肚子不舒服說不定長了蟲子,回家泡水喝。”雲燁這一鬧,李二回過頭來惱怒的對雲燁說:“胡鬧什麼,老夫覺得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