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中,這就是老傢伙根據已知的條件猜測出來的事實嗎?
“十幾年前,有一個少年,看到麥積山上有無數的佛像,他就想偷偷的敲下來一個佛頭帶回家,他有一個拙劣的夥伴,剛剛摸到牛兒堂,就被一個黑臉老僧拿著棍子堵住了,那個老和尚的武功很高,兩個少年人用謊言逃脫了大難。袁老先生,您說說謊言是不是真的能夠長久持續下去?“
袁守城咳嗽一聲道:“老夫比較喜歡聽誠摯的謊言,真相有時候會非常的殘酷,殘酷的讓我們無法直視,所以你看呀,這座醜陋的山需要蒼松翠柏來裝飾,那條大河也需要水流來裝飾,所以啊,在某種時候,蒼松翠柏就是大山的謊言,奔流不息的長河就是大河的謊言,想想看,沒有蒼松翠柏這個謊言修飾的高山是多麼的無趣,沒有河水的這個謊言裝飾的大河顯露出千瘡百孔的河底該是多麼的醜陋。”
雲燁深深地給袁守城鞠了一躬誠摯地說:“先生高見!小子曰後爭取做到說的每一句話都誠摯,說的每一句話都動聽,做的每一件事都要給他披上濃妝重彩。”
“哈哈哈,孺子可教!你我共勉吧!”袁守城似乎發現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揹著手大踏步的就向山下走去,老傢伙走路的姿勢都是那麼的仙姿飄飄。
一隊托缽僧向軍營走了過來,止步於百丈之外,其中一個托缽僧走到軍營前對迎著他走過的軍士說:“請稟報大將軍,就說故人辨機求見。“
雲燁聽到辨機到來,微微的愣了一下,就讓軍士把辨機帶過來,在長安沒見過辨機,甚至在自己去找玄奘閒談的時候也沒有見到辨機,沒想到他現在居然在麥積山。
雲燁的中軍大帳,也只有一桌一椅以及背後的一張猛虎下山的屏風而已,劉進寶找來兩個蒲團扔在地上,在中間加了一張矮几,就完成了迎客的準備。
高陽現在恐怕連辨機是誰都不認識吧,沒了塵世誘惑的辨機會是什麼樣子云燁非常的好奇,以前在少林寺的時候,辨機還是一個小沙彌,就長得清秀無比,現在長大了,不知道該是怎麼樣的風神俊秀。
“貧僧辨機見過大將軍。”一個黑衣僧手裡託著一個缽盂,衣衫襤褸,卻顯得悠然自得。整個人黑的像煤球一樣,只要一笑,就露出一口的大白牙,一低頭,頭上的九個戒疤。
雲燁苦笑了一下,滿長安的僧人也不見一個燒戒疤的,這該是很久以後的事情,怎麼辨機現在就燒上了?
“你頭頂的傷疤是怎麼回事,難道有什麼講究不成?”雲燁打算問清楚。
辨機笑道:“佛家無此說法,只是貧僧自《梵網經》上看到佛偈雲:若不燒身、臂、指供養諸佛,非出家菩薩。
又從見到《大佛頂首楞嚴經》卷六說:“其有比丘發心決定修三摩地,能於如來形像之前,身燃一燈,燒一指,及於身上爇一香炷,我說是人無始宿債一時酬畢。
而且《法華經?藥王菩薩本事品》中說:“有一切眾生喜見菩薩燒身、燒臂供養諸佛。所以貧僧就從善如流立下宏願,願意燒身侍佛。“
和一個開朗的和尚談話非常的有趣,透過談話雲燁才知道,辨機這個傢伙剛剛從塞外回來,他去塞外就是去向牧民傳教的,並且收到了非常好的效果,他在塞外的草原上整整居留了兩年,現在想要去長安向善信士化緣,在草原上建一座宏大的寺廟,恰好今曰在麥積山掛單,聽到雲燁的大軍駐紮在附近,就過來拜訪一下。
“草原上的牧民是善良的。是溫和的,見到我們非常的友好,還特意宰殺了羊請我們吃,他們那裡知道我們是持戒僧不能近葷腥,他們畏懼天神,卻不知道自己的神靈在那裡,他們想要朝拜,去只能對著大山河流獻上自己的貢獻。“
“所以你就認為應該給他們蓋上一座寺廟,每天蹲在寺廟門口收錢收牛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