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不能靠近玉門關五百里,你如果能在玉門關放一支最兇悍的部隊在我困難的時候幫我一把,火油的事情就全部交給你,我總感覺西域不太對勁,現在還沒有拿到確實的證據,害的我的大軍只能在北庭,安西瞎轉悠,不敢去碎葉城,陛下交代的差事只完成了一半,逼迫胡人西進這事還一點眉目都沒有。”
“這簡單,玉門關已經是我的防區,怎麼派軍隊是我這個主帥的職權,五蠡司馬還無權過問,就這麼說定了,火油的事情交給我,我派副將駐守玉門關,隨時注意你的動向。除非我確定你受到了攻擊我才會出兵,否則我不會動彈,這是規矩,你知道的。”
蘇定方誌得意滿的走了,範弘一從後面走到雲燁的身邊小聲問:“大帥您真的認為那些西域人在圖謀不軌?他們已經離開了,難道還要返回來不成?”
雲燁點點頭道:“以土地換時間,以土地換空間,這對兵家來說並不稀罕,我們駐守的北庭,安西,對於大唐來說已經很遠了,運送一次補給非常的困難,更何況他們去了更遠的怛羅斯和阿拉木圖,攜帶走了自己的部族,就是不願意讓我們得到補給,至於縱兵搶掠,這差不多算得上是堅壁清野,如果我們去了怛羅斯,他們正好以逸待勞,此消彼長之下,我們想要獲得勝利很困難,更何況我們是人少的一方,去了那裡,對我們來說將是一場災難。”
範弘一想了一下又問雲燁:“大帥,難道您的目的就是死守亂石城到高昌一線不成?”
“沒錯!土地換時間,老範,你以為這時候難受的只有我們嗎?我們難受,突厥人也一樣的難受,西域土地貧瘠,怛羅斯,阿拉木圖並不是豐饒的土地,現在那一小片地方上聚攏了三五百萬人,再加上上千萬頭的牛羊,光是食物就會讓他們頭疼,你聽說過不轉牧場的牧人嗎?”
範弘一笑了起來:“大帥,他們在收縮,我們也收縮,看誰能耗得過誰,一旦耗無可耗,他們就必須做出決斷來,到底是西進還是東進,到時候總要有一個結果的。”
“很可惜,我前幾年一直把目光釘在南海,對於西域很陌生,如果早幾年能在他們中間暗中扶持一股勢力,在他們即將做決斷的時候率先西征,就由不得他們不西征了,到時候他們往西走,我們跟在後面撿便宜,這樣多好啊。”
雲燁後悔的敲著桌子,有點生都水監的氣,黎大隱這個蠢貨,難道就沒有預料到現在的場面早點做出一些佈置嗎?
點將鼓響了,等手下的將校全部到齊之後,範弘一就開始按照早就制定好的方略開始佈置,今年的工作依然是防守,收縮,再把道理講明後,大家也認為防守,收縮是一個好辦法,如果想要出擊,那也該是駝城建立起來以後的事情。
郭孝恪也必須向後撤退,以前沒有統屬關係的時候,他可以自作主張,現在雲燁既然成了天山道行軍總管,自然不會容忍他再打自己的小算盤。
郭孝恪的副將滿臉的悲憤,在他看來,自己本部撤退到龜茲,去年所作的所有努力就會付諸東流,這分明是雲燁在懲罰郭孝恪去年不聽勸阻所做出的決定,但是軍令已下自己沒有任何反駁的機會,大唐軍隊天下無敵,自當勇猛精進,如何能像烏龜一樣把腦袋縮排烏龜殼,這對軍人來說是一種極大地羞辱。尤其是駝城看起來更像烏龜。
雲燁對自己人生不起來氣,即使這個副將的言語足夠挨軍棍了,雲燁依然沒有生氣。這樣的蠢傢伙不值得自己大動肝火,也不用豬腦子想想,佔了點空城有個屁用,田元義已經在抱怨郭孝恪所部跑得太遠,自己的糧秣無法隨時跟進,導致安西軍的將士經常是飢一頓飽一頓的。自己連部下的吃飯問題都無法解決,還提什麼西進。
“軍略既然頒佈了就要施行,張庭月,你告訴郭孝恪,脫了戰袍,我們鬥毆都沒關係,在這個時候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