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微笑了一下。愈發襯得初一大朝時,他盯著我的眼神無比遙遠。
既然不能改變,就只好接受、適應。只是,我仍然不能長時間面對。再麻木,也是傷口。
“哪有這麼冷。”小武搭著我的肩,邊走邊說,“紛紛就算了,從小身體弱。可你們看公羊瀟灑,這是春天了誒,居然還穿著裘皮。”
“他大病一場,身子才恢復呢。”我為公羊瀟灑說話,情不自禁又回過頭。
他似乎比之前的精神好些,但仍然很瘦。想必,還要將養一段時間吧?聽說,他們將婚期定在今年九月。也就是說,今年我升三年級,而他要畢業了。七月畢業,九月做新郎,人生還真是計劃得圓滿。
我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滋味,大約也是麻木吧。
“別在校園裡勾肩搭背!”背後傳來喝斥聲。
我們三人停步,同聲嘆氣,同時轉身,同樣開口,“顧司業,您早。”
小武的爪子從我的肩膀上滑下。
顧荒城點了點頭,大約才刮過鬍子,英俊的眉眼顯得特別年輕。不知道,還以為是和我們同齡的學生。
“你身為太子,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不敢說行如風、坐如鐘,也不能……也不能這樣!”
我詫異的望著顧荒城。“顧司業,您的臉有點紅,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有點熱?”
“熱?”阿邦有點難以置信。就算十七八歲火力壯,連小武也只是覺得不冷而已,怎麼會熱呢。今年,可是倒春寒啊。
“剛剛……運動了一下。咳咳,你們管這些幹什麼,正在說你們行為不端莊!”顧荒城板臉。
我們三個對視,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忍耐的笑容,嘴上卻不好太過。低下頭,完全是受教的模樣,“是,司業大人,下次一定注意。”
等我們離開後好久,我才問阿邦,“顧司業是怎麼了?以前數落我們,多麼理直氣壯、聲若洪鐘,而今怎麼看。怎麼有點色厲內荏。”
“我怎麼看著像害羞?”小武抓抓頭。
然後,我們齊唰唰看向阿邦。這樣難解的問題,智囊,你老人家受累了。
“春天來了。情人還會遠嗎?”阿邦這個情竇還沒開的,故作深沉的道,“話說顧司業年紀不小,也該找個姑娘成親了吧?難道。顧老太師在給他說媳婦?”
我一聽,要不好,趕緊回住處。給曹遠芳發小條。曹遠芳很快回復:放心,哪個媒人膽敢上顧家門,我打斷她腿!
語氣和字型看起來都好霸氣。
熱鬧又混亂的開學日就這麼過去了,晚上我躺在床上又失眠了,因為感覺公羊瀟灑就在離我不遠處住著,心中難以平靜。強迫自己半天,數了一萬多隻羊,公羊,天色將亮時才睡著。於是,在早上例行的、開學就要參拜聖人的活動中,就掛著一對黑眼圈。跟因為大病,不,大傷初愈的、眼底發青的公羊瀟灑並排站著,臉色同樣的青白,不知道的還以為國子監是一間白日殭屍學校。
眼看儀式就要結束,曹大祭酒在講話的結尾處說,“今年,咱們國子監的教學計劃會有所改變。我已經透過正式的奏摺,上報給了朝廷。皇上親筆御批,要在全監試行。”
說著,看了看顧荒城,接著又說,“其實,這最早是顧司業提出來的。他初入國子監,新人新氣象,比別人更心明眼亮,感覺到監內不少教育上的弊端。去年又經過了大比,還出了一些別的事,顧司業認為國子監的學習太書面化、理論化,與實際接觸並不多。這樣等到你們畢業,參加朝廷的選仕考試,成為我大燕的各級官吏,為國效命時就會無的放矢。因而,提出了六字方針,那就是學農、學工、學軍!”
他又頓了頓,等下面低聲議論,各自好奇的學子們消化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