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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第60章

艾米爾得獎作品的展廳中,為了配合不同的作品,每間展室的燈光都做過重新的裝潢。

這裡不乏褐發碧眼的俊男美女,但當入口的兩扇門被推開,一對很是般配的黑頭髮、黃面板的年輕男女攜手走進來的時候,還是賺來了不少視線。

女孩子穿一件寶藍色紗質地的小晚禮服,胸下束緊的設計,兩鬢的頭髮被極細的一字型髮卡別至耳後,露出圓潤精緻的耳廓,臉上畫的妝很淡,氣質婷婷秀秀,站在她的男伴旁邊,顯得很是乖巧、可人。

評委會主席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過來的,他親切握住了年輕男人的手,嘴裡叫的名字是Ken。

許久未見,兩人寒暄了挺長的時間,主席和男人擁抱了下後,離開去招呼其他來賓。

這時——

“顧大哥、岑曉,你們怎麼這麼晚啊?”穿著黑色正裝的宋謙,今天尤為英挺俊朗,快步來到他們面前,慌張地說:“快點吧,要開始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後,跟著宋謙走入比較靠裡的一間展室。

這裡滿室皆暗,唯有那副十米的影像長卷之上有白色透光投注下來,清晰地把照片中的每一處細節,呈現在眾人眼前。

顧惟野護在她身前,撥開好幾層人群,把她帶到了最前面,有司儀把麥克風遞到她手中。

“這副作品叫《永珍》,耗時三個月完成,不僅僅是我的心血,對我和我先生而言,也有著很特別的紀念意義。”她走到畫面起始的部分,習慣性地從人群中尋找到他的身影。

在從他眼中得到鼓勵,她繼續說道:“它的主題來自我生活多年的城市,也就是中國的首都北京……”

在她的敘述裡,顧惟野的記憶翻到最先的一頁。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岑曉。

她走進大堂摘掉小黃人口罩時,他正和自己所救孩子的家長準備招待會可能會被問題的答案。

記得當時好像是自己的助理Ben上去招呼她的,簡單地對過口風后,Ben離開,留她一個人坐在那兒等待。

不經意抬眼,顧惟野看到她正安靜的坐在那兒,長長睫毛低垂著,左手握著只卡片數碼照相機,右手則握筆在自己的小本子上,不停地塗塗畫畫。

離得太遠了,他看不清她畫的是什麼。

直到現在,他也說不清道不明。

當時自己為什麼會那麼心動。

甚至很想草草儘快結束掉談話,走上去看看她究竟在那隻封面花哨的本子上究竟都塗鴉了些什麼……

只是那次直到記者招待會結束,他都沒能找到和她說話的機會。

岑曉對自己作品的講述已經過半。

這幅作品是她花費了很長的時間,很用心地把城市裡對她具有特殊的意義的場景,分別以重曝的拍攝手法拍攝下來,最後經過縝密的後期合成為一幅長卷。

雖然沒有像顧惟野當年一樣,在艾米爾取得金獎,但作為這一年唯一一位在艾米爾獎取得名次的女性攝影,也是唯一一位亞洲攝影師,能取得銀獎殊榮已是非常不易。

《永珍》裡沒有以往重曝作品裡司空見慣的迷幻風格。

她以觀之入微的女性視角展示在人們眼前的,是城市最為積極明媚的一面。

不過也有異數,那就是長卷的最後一幅飽和度拉得很低的畫面。

那已不再是喧鬧的城市街頭,而是溫馨的室內場景。

平底的華麗女鞋緩緩移到這裡時,她的眼眶紅了,“最後一幅場景,我為它命名為《奪目》。”

同傳翻譯把這個名字轉達給下方的媒體後,有記者不解地打斷她,提出質疑之聲:前面有那麼多色澤鮮麗的畫面,為什麼偏偏這一副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