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憂懼不安,怒火攻心,姜零染是真的病了。
萬夫人和萬千千來探病,剛下了馬車,就看一輛馬車駛近,一看府徽,竟是太子府的。
太子不在京,這輛馬車上的人只有可能是太子妃。
以往太子妃外出,馬車上極少佩帶府徽,往來行走也都格外低調。
姜霽重傷後不少人都傳剛振興的姜家二房要重歸沒落了。
而姜家大房竟也混帳的落井下石,姜零染如今因勢弱被欺,太子妃這個時候大張旗鼓的來,無異是告訴所有人,就算姜霽重傷殘廢,仕途不振,太子府仍是念著這救命的恩情的。
若再有和姜家大房那般想要趁火打劫的,可就要掂量掂量了。
太子妃走下了馬車,含笑讓二人免禮,又道:「你們也是來探望今雪的?」
萬夫人頷首稱是。
太子妃想到姜家大房的所作所為,再看萬家母女,眼底浮現欣慰之色:「今雪能得你們照顧,很好。」
萬夫人抿笑恭聲道:「太子妃過獎了,這是臣婦分內之事,算不得什麼。」
太子妃笑意加深,道:「咱們進去吧。」
三人剛要進府,身後忽的響起馬匹的噴鼻聲,扭身看去,是瑞王府的馬車。
萬夫人幾不可見的蹙了蹙眉,朝太子妃的方向睃了眼,見太子妃神色如常的含笑望著馬車駛近。
瑞王妃走下馬車,笑著道:「真真是罪過,竟讓太子妃等著我。」說著上前兩步親暱的拉住了太子妃的手:「太子妃也是來探望姜姑娘的?」
太子妃點頭道:「是啊。若知瑞王妃要來,我就邀你一起了。」
瑞王妃笑意爽朗:「太子妃還不知道我?與姜姑娘一見如故,如今她病了,我自然是要來探望的。」
萬夫人又是朝太子妃的臉上看了眼,稍顯稚嫩的臉上,溫和之色未改分毫。
她垂下了眸子,眉心蹙得更重。
瑞王妃不好惹,太子妃也不是個好拿捏的。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這句話在京城的很多事情上都無比的貼切。
不管瑞王妃今日是為了不落太子妃之後,亦或者是真的看重姜家二房,單從這一件事情上都可以看出,太子與瑞王的爭鬥都在一步步的往明面上走。
姜家二房這兩個孩子如今牽扯其中,不知是福,還是禍?
湘王回府後直接去了湘王妃的院子,歪在臨窗的炕上,看梳妝檯前的湘王妃梳頭髮,一邊看,一邊與她說著京中這兩日發生的事情。
湘王妃聽完沒說話,等到頭髮梳好,打發了丫鬟,在炕上坐了,道:「姜零染受了欺負又擔憂姜霽這才病了,太子妃去探望,分屬應當,畢竟姜霽是為了救太子而受傷的。」
「再說,太子一直是個弘毅寬厚之人,如今不在京城,太子妃這個賢內助自然要負責安撫庇佑後宅之人。不然豈不讓太子黨的人心寒?」
說著想到瑞王妃,無奈輕笑:「姜霽這一遭與太子共生死,瑞王還能有機會不成?巴巴的讓瑞王妃走這一趟,白費功夫。」
說完沒得到回應,湘王妃朝一旁支肘側臥著的湘王看過去,見他眸光怪異的瞧著自己,皺眉不解道:「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湘王隔著小几握住她的手,道:「太子弘毅寬厚,那我呢?」
湘王妃一怔,旋即臉上一紅,拍開他的手,嗔道:「一大把年紀了,還喝醋?」看他的手還要摸來,推開道:「快去看看你兒子跑哪兒去了。」
湘王無奈起身,要走之際,彎腰在湘王妃臉上偷了個香,看她又氣又羞,笑著出去了。
這邊,雷簡哆哆嗦嗦的站在燕辜的書房裡。
燕辜雙手撐在書桌桌沿上,低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