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疼的眼淚直冒。
宣旨太監一看這情況,面上添了幾分緊張,招呼著想上前卻又不敢上前的侍女:「快來看看你們女侯。」
廂竹和青玉忙上前去:「姑娘,您沒事吧?」
姜零染搖頭,好容易止住了咳嗽,深吸一口氣,重新磕了個頭,而後雙手舉過頭頂,接旨謝恩。
宣旨太監笑納了姜零染給的荷包,滿意而去。
知道姜霽在養傷,故而宣旨太監是直接見了姜零染。
宣旨太監離開後,姜霽這邊才得到了訊息,連忙趕了過來。
看著花廳裡孤零零一個人怔坐的姜零染,以及她手裡攥著的明黃色捲軸,他眼睛都紅了:「你接了?」
姜零染聞聲回神,抬頭看到姜霽,素白的臉上帶了些和緩的笑意:「哥哥,我現在是女侯了。」說著動作輕快的晃了晃手裡的聖旨。
姜霽嚥了咽口水,緩解著哽咽。
抬手屏退左右,他低聲道:「你你皇上知道了,是嗎?」
姜零染神色一滯,垂眸沒答話。
姜霽也再說不出話來,默然間眼睛紅了個透。
太子和太子妃出宮後來了二和街,帶著皇后賞下的謝禮,亦或者說是賀禮。
姜霽拖著傷腿跪下,哽咽道:「太子殿下,舍妹她孟州險惡,舍妹她去了,怕是會有危險的。」
沒人敢質疑皇上的決定。
更沒人敢說賞賜不合心意。
他幾度張口,都沒能再說出話來。
心中的怒火快要將血液熬幹,若燕柒在,他怕是會忍不住的殺了他!
太子嘆息一聲,上前扶他,一下沒扶起,蹲下身安撫道:「父皇也不是立刻就要姜姑娘過去。」
父皇的隱意非常明確。
若姜零染想要留在京中,便不能成親。
若成親,便要去往孟州。
看著姜霽眼中的紅血絲,太子忍不住又嘆息一聲:「說不定還會有轉機的。」說著又託了託他的胳膊:「腿傷還未愈,你先起來。」
姜霽這才站起了身。
姜零染迎著太子妃到了後院。
太子妃神色極不好,滿面的倦意。
姜零染看的憂心。
想著她今日勞累又受了驚嚇,唯恐她腹中的孩子有了好歹,忙扶著人坐下,蹙眉道:「太子妃怎麼沒回府休息?」
太子妃含笑拉住姜零染的手,讓她坐在身邊:「聖旨的事情我聽說了。」
「一時一時竟不知是該賀你,還是該惋惜。」
姜零染面色平靜,聞言抿笑溫聲道:「天大的賞賜,太子妃惋惜什麼?」
太子妃心中發酸,嘆了聲道:「你能這般想就好了。」
在出宮的路上,太子與她說了燕柒和姜零染的事情。
她驚詫又覺得難以置信。
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人,怎麼會有了這種牽連?
想著燕柒的性情,再想到姜零染的謹慎,又聽太子分析了聖旨的意思,她心頭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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