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了房間的氣氛。
隋風和百香對視了一眼,皆是皺眉。
太子看向燕柒。
原來他猜想的是對的。
燕柒不看任何人,盯著船伕道:「誰給的銀子?你可知他的身份?」
船伕搖頭:「我不認識他。」
這個答案在燕柒的意料之中。
做這種事情,誰都不會傻到留下姓名。
時隔多年,他還能查清楚真相嗎?
想著那時母親高舉著他的手微微打著顫,唯恐河水淹了他的口鼻,勉力支撐…。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船伕點頭道:「他們給了我一千兩銀子…我從沒有見過那麼多銀子,就動心了。」
「但事成後他們卻要殺我,我趁他們不注意跳了河,這才死裡逃生。」
「後來我悄悄的回到家中,想帶妻兒一起逃走…」他說著哽咽起來。
燕柒已猜到結果,卻一點都不可憐他。
害人終害己!
船伕抹了眼淚,低聲又道:「我知道他們不會放過我的,這些年我一直在逃。」
燕柒聽著他的話,神色一震:「你見過那個買你做事的人?他有什麼特徵?再見他你還會認識他嗎?」
「他化成灰我都認識!」船伕切齒說著。
想了想又道:「他是京城的口音,手背上還有一道疤。我好像聽他的同伴叫他陳然?」他並不能確定:「…好像是這個名字。」
京城口音?是京城裡的人做的…會是誰?燕柒想了幾個人又均被否定了。
太子看船伕知無不言,警惕道:「當年怕死,現在不怕了?你可知你說的這些,足以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船伕又低下了頭。
默了片刻道:「我的妻兒都被他們殺了,我雖在逃命,但想要報仇的心一直沒改變。」
「只是我如野狗逃鼠一般,撼動不了他們,便卑鄙的想,公子若報了仇,我也權做是報了仇。」
「我會報仇的!」燕柒看著他道:「你,我也會殺了!」
船伕聞言神色大慌:「我還有用,柒公子,我還有用!」
「我能指認的,公子再留我一些日子,等到那些人都死了,我絕不多活一刻鐘!」
燕柒看他一會,點頭道:「好,我就留你到那日!」
船伕驚喜不已,忙磕頭謝恩。
呂陽瞧見太子和燕柒走出來,忙迎上前:「公子,他可招了?」
百香看了眼燕柒的神色,把船伕交代的告訴了呂陽。
呂陽皺了皺眉:「手背有疤?陳然?有可能是同音不同字。」
「你想到了什麼?」百香問他道。
呂陽搖頭:「我所知道的情況都是我家侯爺告知的,我家侯爺能知道的,公子必然知道的更清楚。」
說著看燕柒面露失望,忙又道「不過我們侯爺親身經歷了當年事。說不定能從這些話中得到啟發。」
「小的這就回去,把這些告訴侯爺。」說完頓了頓又試探似的道:「那船伕?」
燕柒輕飄飄看他一眼。
呂陽忙道:「這是唯一的人證,由公子看押最是妥當。」說著揖手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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