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發生過了,回頭想想當時,才覺得鬱臨風的確是太沖動了。
這件事,他就算出面,也該先考慮好自己的立場,該怎麼樣做,才能不讓事情更加惡化。
蘇珊斟酌著開口:“我不知道我會怎麼辦,不過反正我不用考慮立場,叫上幾個好友,替她說好話也就是了。--如果是華雪城的話,我想他不會那麼帶走穆曉晨,會做她的後盾,牽住她的手一起接受採訪吧?”
就算他會帶走穆曉晨,也不會跟記者衝突吧?
鬱臨風點頭,說:“是啊,立場……當時最正確的做法,是給穆曉晨力量,找合適的方式替她澄清……然後事後,壓住一切不利於她的報道。”
澄清之後,願意寫好話的,隨便他們下筆。
繼續寫有不良導向的文字的,再去花錢買通,也不算遲。
這麼議論一番,蘇珊也覺得他們跟華雪城,是不一樣的人。
象牙塔裡的學生,和社會上歷練出來的精英,到底,不是同一個世界的生物。
可她還是替鬱臨風鳴不平:“為什麼要跟他比啊,要比也是拿十年後的你比,才算公平。”
鬱臨風笑了下。
心下卻一片苦,苦得舌根都有些發麻。
蘇珊說得對,可時間卻不會等他慢慢成長啊。
在穆曉晨最需要的時候,他不行,那就永遠的失去站在她身邊守護的資格了啊。
正在這時,穆曉晨與鬱媽媽一道進來了,她帶著些尷尬地說:“阿姨把山竹拿上來了,鬱臨風,你現在吃點麼?我給你剝吧?”
剛才她接電話,一出門便看到鬱媽媽在走廊的椅子上坐著呢,購物袋隨手放在旁邊。
兩個人都挺尷尬怔了怔,偏偏穆曉晨還正接著電話。
那場面,本來就挺無語的了,偏偏華雪城電話裡給她說的內容,直接把她炸得理智全飛渣都不剩,下意識地就重複:“什麼?婚慶公司?!”
華雪城這是瘋了吧?!
怎麼能扯得出婚慶公司來?
華雪城卻悠哉遊哉地說:“你以為我願意?下個月十八訂婚禮你給忘記了?難不成你想悶聲不吭地,那一天就過去了?那你何必非要跟我訂婚?”
如果說是結婚,你打個證,法律也就承認了。那通不通知親朋好友,你們都已經成為夫妻。
可訂婚典禮,你不辦,誰知道這回事兒?
沒個盛大的典禮,穆曉晨拿什麼當雞毛令箭?
穆曉晨被說得都有點兒傻掉了,想想還真是拒絕不了,便不情不願地說:“那好吧……不過回頭我打電話聯絡他們好嗎?這會兒我有事呢,正忙著。”
如果她說話的口氣正常點,華雪城也就沒這麼敏感了,可她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架勢,華雪城立即就問:“你忙什麼呢?”
“我一個同學生病了,我正在醫院裡呢。”
華雪城故意地:“要不要我也過去看看?”
其實他忙著呢,才沒有這個時間。
穆曉晨卻中了圈套,立即著急了起來:“不用不用!我馬上就走了。”
華雪城冷哼了一聲:“你可要好自為之!”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穆曉晨喂喂了兩聲,然後看向才剛走到病房門口的鬱媽媽。
兩人四目相對,氣氛就尷尬起來。
--鬱媽媽本來也想趕緊進房間免得尷尬的,可“婚慶公司”這樣的話題,成功地留住了她的步伐。
鬱媽媽想笑,卻有些笑不出來:“呵呵,在準備訂婚的事情?”
穆曉晨又豈能看不出她“下樓”拿山竹是想為鬱臨風製造機會?
於是硬著頭皮說:“呵呵……華家正安排著呢。”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