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覺得穆陽現在,根本還不配跟他對等說話。
於是劉成飛在旁邊義憤填膺:“你們該擔起的責任就要擔起來,為了你們家的破事兒,整個威遠都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你叫我們什麼感受?不想著把事情擺平就不說了,只一心拉著我們一起下水,怪我們不能同舟共濟?”
昨天劉遠翔已經說了類似的話,把個穆威氣了個倒仰。
但今天,穆陽卻顯然是早有準備:“不管事情因何而起,現在已經到了這一步,也的確是我們穆家完全沒有能力解決的了,大家是一個集團公司,如果不能團結一致的話,那這一關,恐怕是真過不去了。”
劉成飛差點唾他一臉:“過不去?!你們家裡怎麼分股權,還要放到公司股東大會上說啊?什麼家風啊爭得頭破血流不計後果?”
劉成飛還要開罵,劉遠翔抬手止住了他:“再說這些,都沒有用的了。”
他看向穆威,目光很是誠懇的樣子:“老穆啊,你這是主意已定?你可想清楚了這麼做的後果?”
穆威慘然一笑:“我昨天已經跟曉晨和華雪城談過了,他們現在佔盡優勢,態度異常強硬。你們也替我想想,如果堅決不給,就算威遠破產被華氏收購,我也能撈個幾成本錢帶走吧?跟四分之一,應該也差不到哪裡去。到時就算是父女成仇,我大不了帶著陽兒遠走高飛,倒不信堂堂華夏,還就沒了我們父子的容身之處?”
經過與穆陽的一夜長談,他們早有了一番說辭。
劉遠翔聽了這麼一番分析,不禁有些慌:“你這是覺得跟你女兒,徹底沒有修復關係的可能了?”
穆威搖搖頭:“要能的話,又何至於到了今天?正因為我對這段父女關係已經完全失去信心,才不能任他們擺佈--你們也替我想想,給了她四分之三之後,我在威遠還算個什麼?到時更要處處受制,他們還能給我好臉色看?”
在場的人都有些無語。
這麼一想,穆威的死硬到底,似乎也的確解釋得過去。
關係已經僵化到這種地步,對穆家父子來說,倒真不如把股份一賣,遠走高飛。
至少不用以後時時處處仰人鼻息。
整個股東會的氣氛,都異常地沉默了起來。
大家一番低聲的交頭接耳之後,最終還是劉遠翔開口了:“老穆,你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穆威不解,難道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情況?
劉遠翔開口:“我之所以這些天這麼生你的氣,實在是我們也被華家盯上了。”
“什麼?”
“也許你是沒有注意到,威遠幾家酒店旁邊,都有了在建工程,據我所查,全是要跟我們同質化競爭的酒店!”
這酒店不比別的,同樣檔次新裝修出來的酒店,生意總歸要勝過老的。
就算管理再到位,裝修什麼早晚都會過時的。
對入住的旅客來說,時尚高檔的暫新酒店,和已經開業好多年的酒店,差不多收費誰不優先考慮新酒店啊!
穆威有些不敢相信:“你是說這都是華家的手筆?”
“除了他們,還有誰呢?”
一是查出的結果便是如此,二是……
酒店選址,是要做可行性研究報告的,哪個腦抽的做下報告,全是周邊不超過兩百米,就會有一家同質酒店的?
這完全就是故意為之。
不過,見穆威這消化不了的樣子,劉遠翔招手讓自己的秘書拿過材料來,送到穆威的面前去。
這個時候,他又補了一刀:“咱們園林公司,也是很久沒有接到工程了,投標屢屢不中,總有人比我們的標書更合理低價位。”
他一度懷疑自己公司裡出了內鬼,還為此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