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頭出了人命……
年紀輕輕的。怎麼就腎衰竭肝硬化胃穿孔了!
馬鋼不及多想,作為送行宴會的組織者,參與宴會的最高領導,張逸夫的現任上司,不管結果如何,姿態至少要及時,他立刻又穿上衣服,急忙下樓等侯豐來接。
其實侯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是聽醫院打來電話說的這些,說看張逸夫工作證是滇南局的,就往工作單位聯絡了。對侯豐來說,這麼大這麼可怕的事,自己肯定得找領導拿主意,兩個人湊一起處理,壓力也小一些。
馬鋼下樓沒等兩分鐘便上了侯豐的車,侯豐也沒敢找司機班的人,愣是頂著醉勁兒自己開來,二人碰頭後,一邊往醫院開,一邊緊急籌措起來。
“馬局,如果真出事了,怎麼跟外面說?”侯豐整個人都在惶恐狀態,本身這個過程就太奇怪了,張逸夫喝多了醉酒,該有人照顧他把他送回去的,事實卻是沒人理他,他自己醉倒在馬路邊上,身為秘書,這可太不會做事了。
馬鋼更急,身為領導,也太不會做事了,真是邪門兒的事兒都趕一塊兒了,要不是蕭貴妃亂鬧,也不至於沒人送張逸夫回去。
“這事先不急著商量,看看張逸夫情況再說。”馬鋼緊張地搓著手,“醫院那邊也會有個說法,咱們先跟醫院說定下來。話說侯豐啊,他到底是哪個臟器出問題了?肝、腎還是胃啊?”
“我也沒聽仔細,那邊匆匆就掛了。”
“先去,先去。”
“我也喝酒了,不敢開快。”
“別管交通規則,注意人就好了,出問題我負責。”
馬鋼雖然一個勁兒地催,侯豐腦子卻清楚一點,開再快,該活活,該死還是得死,一個不小心,自己再撞個人,你負責個卵啊!
好在路不長,無驚無險,總算到了醫院。
二人匆匆問過急診,衝進搶救病房,這便要奔喪。
卻見張逸夫正靠在床邊喝著水,見二人來了還揮了揮手,打了個招呼。
他也不易,又趕到醫院要死要活強行搶救,又讓博哥假裝大夫,給侯豐打電話過來。
二人一愣,這臉色不挺好的?不是五臟六腑都要炸了麼?
這樣好,這樣好,千千萬萬沒事就行。
“怎麼樣逸夫?”馬鋼不管怎樣,還是關切地湊了過去,驚嚇過度,表情百轉千回,“檢查結果怎麼樣?”
“都在這裡了。”張逸夫指了指旁邊床頭櫃上的病歷和化驗單,隨後說道,“誰通知你們的,嚇成這樣。”
馬鋼匆匆拿起病歷和化驗單翻看起來,口中嘟囔道:“也不知道是哪個不靠譜的大夫,說你不行了,給我嚇的。”
確實,博哥作為大夫,沒有比他更不靠譜的了。
侯豐也跟著有了笑臉,咒罵了幾句亂說話的大夫,跟著湊過來:“我以為事大,就請馬局長也過來了。”
“哎呀……太小題大做了,局長快回去休息!”張逸夫連連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這麼晚了,我這麼點兒事兒還這麼折騰。”
“無礙無礙,應該的。”馬鋼特別好奇,張逸夫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大夫能那麼說情況,看檢驗單子他也看不懂,只是顯示一堆數值都異常,他乾脆還是拿起病歷來看,上面字跡雖然潦草,但大概能看懂,什麼酒精含量之類的都寫在前面,看著也沒大事,唯獨看到最後一行,慌了,“這什麼意思?疑似服用違禁藥品??”
他緊張地望向張逸夫:“你吃什麼了麼?”
“什麼都沒啊。”張逸夫斬釘截鐵道,“咱們一晚上都在一起,您吃了什麼我就吃了什麼啊。”
馬鋼眼睛一轉,確實如此,他很快又冒出了一個新想法,像張逸夫這麼拼,工作壓力這麼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