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任務,所以易朽幫還不算後繼無人。只是此幫的幫主堂主等人都住在這裡,這麼一來,幫內能說得上話的人都已死了。
這次屠幫,易朽幫的名號可以說是沒了,那些執行任務的弟子再有能耐,估計也只能投奔音宏幫。憑他們自己,若想重振易朽幫,那是難於登天。
越向裡走,許牧心越寒。宅子裡所有房門都敞開著,每一間屋子的門口都有一具屍體,再向屋裡看,屋裡或多或少也有幾個死者。
血腥味聞多了也就麻木了,可許牧走在石板路上,還是眼圈微紅。
這麼多條人命,一夜之間都消散於人世了,不論這與自己有沒有關係,都讓人悽然難過。
許牧情緒低落,忽然聽到李捕快“咦”了一聲。她抬頭看去,看見了一間房門緊鎖的屋子。
一路走過,他們看到的都是敞門的屋子,還未見到鎖住的房門。林捕頭怕是有詐,當下教兩個捕快站在自己身後。
許牧被這些屍體嚇了一路,當下蹦到了捕頭身後,李捕快卻和捕頭並排站在了一起,道:“我們男子自是應該保護你的。”
一聽這話,許牧立刻從捕頭身後出來了,站到了捕頭的另一邊,強裝淡定道:“多謝李捕快好意。”
李捕快漲紅了臉看她,迫於形勢,還是未言片語,靜靜等捕頭下令。
剛才在宅子外圍,他們還聽得見外面那些看熱鬧的人熙熙攘攘地說話,但走到這裡,他們卻只能聽見鳥啼蟬鳴以及樹葉沙沙的響。
林捕頭緊抿雙唇,直抿的唇色青白,才道:“我們進去。”
“捕頭,萬一那紀魔就在這裡面……”
“那就是我們三個人的命,命該如此。”
林捕頭此言說的沒錯,如果紀魔真在這裡面,現在他們無論是走還是留,都有想不到的結果等著他們。
許牧想著今天早上離開的風溯,還有那壞心眼的婆婆,更有自家時而靠譜時而不靠譜的師父,心裡底氣頓時足了不少。
婆婆說紀芷筠不會殺自己,那她便要信。如今她後盾這般多,還怕進個門嗎?
當初婆婆設下的陷阱她都入了,憑什麼怕?
許牧給自己打了不少的氣,趁著勢頭還在,即刻道:“捕頭,我們進去罷。”
林捕頭餘光看了她一眼,面上隱有讚許之意。
許牧乃是一介女子,心境卻可這般開闊,當真不易。林捕頭以前總認為她是個被師父送來歷練的丫頭片子,近來對她的印象卻大為轉變。尤其是她剛才那幾個動作及她所說的話,更讓他刮目相看。
但他也只是這麼一掃,不過一瞬,就冷聲道:“走。”
許牧和李捕快跟上他的步子,一步一步地走近大門。從門的縫隙可以看出,這門內是掛了門栓的,林捕頭吸了口氣,對著門道:“屋內不知是哪位高人,可否出來一見?”
等了片刻,屋裡沒有任何聲響,林捕頭也不猶豫,抬掌便襲向木門。區區木門哪經得住他這一掌?林捕頭掌勢未收,它已碎了一地。
長長短短的木條及木片散落在地,這場景何其眼熟?許牧揮開那些不相干的心思,等木屑散了,忙謹慎地看向屋內。
這件臥房的擺設比他們先前看的都要奢華大氣,十有八|九便是早已去世的朽幫主之室。
按理說,朽幫主去世後,這寢室也就在外面封上了。可令人奇怪的是,這屋門卻是從內反鎖,屋子裡一個人都沒有。三人踏著碎木走進屋子,將屋子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都未發現一絲可疑。
但正是這份沒有可疑,才最為可疑。別的屋子都有屍體,偏偏這個屋子沒有,還造就出密室的模樣,這是為何?
許牧帶著疑問繼續檢視屋子,走到桌子旁邊時,似是瞥見了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