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從祖屋上來,回到我以前的家——我爸離開祖屋單獨砌的房子,因為離祖屋有些距離,且所處地盤比祖屋要高,所以我總是將二者以上面下面來區分。
看著闊別了七年卻只是變舊了些的紅磚白牆小階梯,我的心暖暖的,感覺彷彿小時候的歡樂時光就在昨天。在這套獨立式的倆層小居里,我度過了我的小學和初中,那個時候 ,爸媽帶著弟弟在外打工,我跟姐姐倆個人留守在家,站在村口等著他們回來是我跟姐姐做的最多的一件事,說起來還真有點心酸,但那段時間裡我們無人約束,吃喝完全自理,要多自由有多自由,時至今日,我不肯受約束的個性跟童年時的這段生活有著莫大的關係。
奶奶的生日在中秋節前十幾天,天氣有些轉秋涼了,回家時匆匆忙忙的也沒帶衣服,不過還好家裡有些初中時候的衣服,能讓我暫時保暖,別看好幾年沒穿了,衣服都還是好好的在這裡也沒有發黴,想必一定是四嬸沒事時幫我們打理的,唉,我這身高,在上高中以後就沒長什麼,體重也一直維持在八十斤左右,穿幾年前的衣服雖然感覺有點怪怪的但還算是合身,真是悲痛啊!
話說在我們這一輩裡,我的身高是不忍提起的,最高的堂妹一米八,最矮的堂姐一米五一,我剛剛好一點,倒數第二,一米五六,‘156’這個數字是我高中三年和大學四年最不樂意看到的數字。可這不能怪我,身高不是我的錯是爸爸媽媽組合的不好,胖瘦不是我能決定的,是學校食堂虧欠了我,我只是個受害者,都是他們,害我曾經無數次在需要用身份證去的地方都被攔了下來,“對不起,我們這裡不接待未成年人……”我明明都已經奔二了,這是為麼為麼啊!
站在鏡子前面看著現在的自己帶著七年前的影子,我無比感慨:“這個世界無比多的鮮花與綠葉,為麼偏偏好死不死的我就是那一片非常不起眼且終年見不到陽光的綠葉……”且這綠葉一做就是二十三年,綠葉就綠葉吧!我認了,可就連這綠葉我都當得不消停。
自我在這個小屋裡出生後,奶奶就一直喜歡說我是劉家最有福氣的人,而且她很堅持這個看法,我不能表示反對,我只能說我的命運多舛了些:
尚在媽媽肚子裡的時候就出了車禍;
幾個月大的時候,家裡就發生火災,那個時候我爸開貨車,家裡放了倆大桶汽油,可是裝油用的鐵桶都融化了,我坐的搖籃卻一點事也沒有;
一歲多大的時候掉池塘裡半天,就剩倆頭髮絲在水上面飄,被我爸撈起來吸倆口氣就好了;
四、五歲的時候掉進結冰的池塘裡,還好被我姐發現了;
六歲的時候,被釘子釘穿腳板心,在床上躺了一個月;
七歲的時候,被碎玻璃扎爛整個腳後跟,躺了倆月;
八歲的時候被釘了塊板子在膝蓋上;
九歲的時候爬上祠堂後的百年桑樹上摘桑葚吃,從十幾米的樹幹上掉下來卻被我姑姑剛好接住;
十歲的時候跟我爸從海濰經過,坐我爸的摩托車後邊被海浪滔出視野,變成螞蟻大的小不點的時候,才被我爸發現,立馬給追了回來;
十二歲的進候走在橋上卻跌落入河裡,自己爬回家;
十三歲的時候去打水卻掉四五米深的井裡,發現蓋過頭頂的井水比電視裡面打廣告的礦泉水都要清透的多;
十四歲的時候在家睡覺被毒蜘蛛咬了一口,打了一個月的點滴,血都成黑色,還好沒留疤,傷口可是在臉上;
十五歲的時候,走大街上被樹上掛著的不明蟲類在臉上咬了個洞,還好只是脹一段時間,沒中毒;
十六歲的時候,走在雨後第二天的大街上,被莫名導來的電給打麻了半邊身軀,還好只是痛了半個月;
十七歲的時候,放學路上被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