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相信的望著師傅,嘴裡的肉早已忘了嚼動。片刻後,我有些黯然的問道:“如果您不要我了,我又該去哪裡呢?”
師傅撫摸了一下我的頭道:“去你父母那,當年你一出生我就把你抱走了,十四年沒有讓你體會到父母之愛,這是為師的過錯。”
父母一詞對我來說太過遙遠,遙遠到只能在書本上才能見到這兩個字。我知道師傅做的決定不會不會更改,我便不再扭捏,也不再奢望,我問道:“分別之後如果我想再見到師傅您,要怎麼聯絡呢?”
師傅神秘一笑道:“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見面不相逢,有緣自然會相見。”
看到師父的那種灑脫,我不禁受到師傅的感染,灑然一笑。明月下,相聚不多,此時此刻,只能欣賞當下歡樂,來日方長;去日苦多,何必多想。
第二天清晨,師傅望著我遠去的身影道:“命運的轉輪即將開啟,萬年宿命之戰,不生即死。”話音剛落,人已經消失在了漫漫叢林之中。
“茫茫人海覓歸處,天涯獨闖誰相知。”
我嘆了口氣,低頭繼續茫然不知歸處地痴痴向前走著,腳下隨意將一個石子踢向了遠處,石子碰到不遠處的岩石壁上,發出清脆的響聲。聽到響聲,我的心頭不禁一震。回想起今天下午發生的種種,我不禁皺起了眉頭。為什麼那個中年人見到我之後如此激動?為什麼他見到玉佩和信之後如此動容?為什麼他要看我的右手?難道他知道我右手上的那個劍形胎記?只有兩種可能,一個是信封中的信講到我的右手有胎記,另一種可能也是我苦苦追求的,那就是他就是我父親一輩的親人。想到這,我拿出信封從中取出信讀了起來。上面只有個九個字:十六年之約,今日踐約。我拿著信得手不斷顫抖了起來,為什麼他們不認我?為什麼?我努力回想著今天下午的每一個細節,每一個可能推出真相的細節。我將所有的事情串聯了起來,得出了一個最可能的答案。想到這,我迅速收起信,向遠處的莊園飛去。
夜深人靜;白天的莊園內卻依舊燈火通明。保安來回的巡視著,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的地方。莊園別墅內,傭人有條不紊工作著,沒有人去了解這家主人的痛苦。白仁清在客廳裡低著頭來回走著,滿臉的憂思,不知在思考什麼。林中依舊一臉嚴肅的靜靜地站在旁邊,看這樣前的一切,默然不語。沙發上坐著下午的美婦,肩膀聳動,不斷低聲哭泣著。白仁清停下腳步,望著傷心哭泣的妻子,不由得嘆了口氣。他將視線轉到窗外,不由得想起了今天下午的事。
美婦“噔噔噔”從樓上跑了下來,邊下樓四顧客廳,結果什麼也沒發現。這時,林中推開門從歪歪走了進來,滿臉的憤恨和哀傷。美婦問林中道:“中哥,清哥呢?”
林中看了一眼自己的主母,望向書房的方向道:“在書房。”
望著快速走向書房美婦的背影,林中不僅同情起這一家來,十六年沒有見到自己的兒子,今天兒子回來了卻不能相認,還要痛下決定將其趕出家門。今日一別,恐怕難有再見之日。林中想道那個少年走時的呆滯和主人的痛苦,嘆了口氣,向門外走去。
“清哥,我們的兒子回來了?墨兒呢?”
美婦衝進書房急切的問道。話音未落,她掃視了書房每一個角落,可是沒發現她想看到的身影,不禁有些失落。
白仁清痛苦的坐在書房的椅子上,想到兒子就在眼卻無法相認,心中不由一陣絞痛。看到風風火火闖進來的妻子,他很勉強的笑道:“婉兒,你想墨兒想著急了吧,墨兒過幾天才能回來,現在還沒到時間呢。”
美婦走到白仁清面前哭聲喊道:“你騙我,這麼久以來你從未沒騙過我,今天你分明是在騙我,剛才纖兒都看見了,和纖兒的一摸一樣的玉佩,那是你祖傳的,你不可能不認識。墨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