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由分說地換了衣服,從哪裡掏出的香水弄得我更是清醒的想罵人。
“喂,不至於吧,不就看過畫展麼,穿這麼正式。”
幫我盤好長髮,耳鬢垂下幾根卷卷的碎髮,曉嵐把我推到鏡旁道,“看看,行不?……哪能那麼隨便呢,這可是藝術!藝術懂不!……嗯,我覺得很不錯!”
瞪了她一眼,這傢伙什麼時候裝起文藝青年了,“當然不錯,也不看是誰的底子。”
“嘿!你還真——算了,走吧,呵呵,真好看,來,親一個……”
“不要摸我!”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把這女人扔回床上。
實在搞不懂這女人心裡琢磨寫什麼,看這身打扮倒是有赴宴的氣派,不由得想起早上那個墨鏡女,“我都忘了問了,早上那個戴墨鏡的給我講講。叫什麼同來著?”
曉嵐回到衣櫃前,撥弄著裡面的衣服,不時回過頭來跟我說,“周同,搞建築設計的,林起前一段時間的那個x市東湖廣場本是邀請她做的,結果那女人被人截了和我們才另找人做了。”
“誰這麼牛連你們林起都不賣面子?”
“我也這麼說呀,我們家林起再怎麼說也是大腕麼。不過關鍵這女人一年只做三個案子,截和的那人是他們家世交,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畢竟生意上說不準哪天就碰頭了。再說我們也等不起,算是給他們兩家一個面子吧,哎,就是京裡的那個立美國際,雜誌上經常有他們的地產廣告你記得不……”
我停下手中的活,抬頭望去發現鏡子裡女人的神色有些恍惚,努力擠了擠笑容,仍是一臉惆悵。乾脆扳平了臉,這才裝作不經意地問道,“立美國際?好像姓秦吧。”
“答對了!”曉嵐挑了一件水藍色晚裝,跳到這邊比劃了一下,“他們家的太子跟你們老闆比較有來往,說不定你也見過……”
“我倒是見過一個姓秦的,好像叫什麼,那個、叫秦北——”
曉嵐聽了這名字立刻躥到我面前,“秦北!你居然見過!帥不,真人版的?說話了沒……”
沒好氣地瞪了這女人一眼,扯過她的衣服揭開拉鍊,“先換上我看看……他好像跟一個叫周原的女人在一起,很熟捻的樣子。”看曉嵐換上,幫她從背後拉起拉鍊,“還不錯。”
“唉,那就算了,那女人我可惹不起。對呀,這個周原跟周同是堂姐妹……哎,我怎麼覺得有點緊,該不會又胖了吧!怎麼辦小靜,這件才買了一個月都捨不得穿……嗯,我就說這個世界真小……”
聽到這層關係我只能微微一笑,“怪不得我說這墨鏡女看起來有點面熟,我見過周原也算是個小美人,恩,就是小了點。”
“嘿嘿,哪裡小了?我看看……”說著這女人絲毫不介意自己身上緊得要崩開的衣裳,揮舞著魔爪就伸了過來直直抓向我的前胸,“啪”一聲拍掉不規矩的手有些無奈,“拜託,我是說年齡,你說你——”戳了戳曉嵐的腦袋,“裡面成天都裝了些什麼啊!”
看她這身衣服確實有些不合適,按住曉嵐,“你先等等,我試試看看,咱倆把衣服換了看行不,我這件的顏色你也算合適……”
“水氳”。畫廊的名字挺有感覺。
曉嵐大概也沒來過這裡,是一家印象派為主打,老闆不知何許人倒是挺有情趣。
陪她轉了兩圈,站在一幅貌似血色的畫前有些挪不開步子,很想伸手撫mo上面似是突起的濺狀物,莫名其妙想起跟之前我總是做的那個噩夢,也是似這般看不清、道不明,整個畫面混沌不堪、粘稠似血液從四面八方濺出,彷彿衝進另一個空間卻又捉摸不定……
“小靜你想什麼呢?又這麼好看嗎?”
聽見聲音我呆呆地看著也不動,喃喃自語道,“這幅畫……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