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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下頭遮掩住嘴角抑制不住的笑意,女人的直覺往往很厲害,我甚至從他的眉梢看出那麼一絲坍塌。既然你們從這裡開始,我也順了你們的意,也從這裡開始,好不好呢。
不知在第幾層下了電梯,環境頗為優雅,四個年輕的侍應站在電梯口高唱“歡迎光臨”,見到霍希權並沒有特別的奉承,見了我也沒有驚奇的神色,暗聲叫了好,畢竟霍希權的身份在那裡,而我又是本年度首席娛樂八卦名人。
見我注意那四個小子,霍希權突然伸手拉了我跟上他,再就沒有放手。很奇怪連齊譎都有一雙如白玉脂般的手,香港氣候更是溼潤他怎麼可能,滿是粗糙呢。
之間不自覺地在他手心摩了摩,果然糙得很,也許只顧著自己研究沒發現這種動作本身就很不恰當,發現霍希權眼角彷彿往我這裡掃了一眼,我抬了頭看過去卻好像什麼都沒發生,疑惑地看了看他堅毅的側臉。
忽而想起曉嵐說過這人小時候生長在大陸,垂了頭,大家族裡面說不盡道不完的恩恩怨怨呢。原想拿他做誘餌試驗的打算有些渙散了,腳下不知怎麼的就慢了下來。那樣的粗糙這麼多年都沒有恢復,會是怎樣絕望的童年呢。
而我,沒有童年。
霍希權停下腳步看著我忽然黯淡的眼神,拉著我的手緊了緊,“沒關係,走吧。”
第二卷 第五十三章 情勢不明
他說……沒關係?
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是個什麼意思,就已經被帶到一個包間前,過道里來來往往的人並不多,看那神色似乎也是非富即貴,可看見霍希權卻遠遠避開。來不及消化這一串串的資訊、遲疑間人已經被帶入包間。
燈光昏黃,三四個男人坐在裡間的沙發上似乎正在討論著什麼,那英語飈地快的我幾乎都聽不懂了。皺了皺眉頭,不由自主地往霍希權身邊縮了縮,抬眼小心翼翼地穿過隔間開著的門瞧了進去。
我,好像看見了宇文澈。
臉色一冷,使勁甩開姓霍的手卻始終動彈不得,狠狠地盯著他不發一言,他明知我對於這個人發自內心的恐懼卻這麼把我帶來這個地方,蹙著眉頭拿起手就往霍希權的手臂咬下去。
我嚐到了那種鹹鹹的味道,
好象從前我也這麼嚐到這種味道。
那是多久以前呢。
可如今我卻恨他了。
眼淚流了出來,混合著淡淡的血腥味,我的悲傷不可抑制。
霍希權的手不知什麼時候鬆了下來,冷眼瞥見裡間內的那個男人頗有玩味地看著這一幕,我扭身抹了眼淚疾步走了出去,衝到外面走廊裡才發覺自己渾身發抖,抬眼看了看周圍,找進最近的衛生間、關上隔間的門靠在裡面放聲大哭起來。
幸好他沒有跟過來,我慢慢滑坐在隔間裡,坐在馬桶上從手袋裡翻出手機,一遍遍找著那些熟悉的、陌生的號碼,卻始終沒有一個可以讓我安心地按下去,哪怕聽聽聲音也好。可是沒有。閉上眼任淚水流洩。
忽然覺得很可笑,原來我還是一個人呵。
我有些明白為什麼自己會莫名其妙的沒了記憶,甚至拿手捶打著腦袋,能不能再來一次呢。
緩過這口氣,漸漸止住眼淚,重新收了手機放回手袋。總是要面對的,宇文夫人對於我跟宇文澈之間,不只是說不清還是不願提。可這次事情宇文澈的態度我很明白:不想我在他大婚的時候出現在香港,即便費盡心力讓我與棒棒在一起。
那麼他的態度很值得商榷。
我使勁吸了一口氣,試圖平緩下粗喘著的氣息,使自己不再抽泣著,慢慢就好。
抬頭看著天花板的顏色。若是我們曾經有過沖突,甚至及家人——我父母與哥哥滯留國外,那麼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