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冠頭被蝕骨撕扯的死無全屍,大廳的地面血紅一片,滿是散落的血肉。 可即便是如此,他的頭顱上還殘留著一顆眼珠子,正在不斷的左右轉動,顯然沒有徹底的死透。 改造後的身體,就是如此強悍! 雖然沒死,卻也活不成了,他不是真正的惡魔,根本做不到滴血重生的程度。 目睹這一幕景象,獵魔人們沉默不語,靜等著事態的發展。 雞冠頭已死,這件事情要麼告一段落,要麼還會引起更大的風暴。 具體如何收場,還要看生者的態度。 先前出手解救雞冠頭的那名男子,此刻正站在大廳當中,手裡提著一把黑色的戰刀。 作為雞冠頭的老大,這座城市獵魔人中的老資格人物,在場的所有人都認識風衣男子。 這人護短囂張,霸道陰險,平日裡很少有人招惹。 並非不敢,而是不願意惹麻煩,畢竟這傢伙就是一個瘋狗般的東西,粘上就甩不掉。 可是此時此刻,風衣男子明顯有些反常。 在他的面前,唐震負手而立,擋住了他的去路。 他就這樣隨意的站在那裡,但是風衣男子就是不敢靠前一步,似乎前方隱藏著洪水猛獸。 正是因為唐震的存在,風衣男子無法靠近戰場的中心,無法救援雞冠頭。 他眼睜睜的看著蝕骨和女鬼小玉相互配合,將試圖反殺的雞冠頭控制住,然後在眨眼間被撕扯成碎片, 事情會發展成這樣,風衣男子心中鬱悶無比,同時也有著不得已的苦衷。 如果仔細觀察這名風衣男子的手臂,就會發現正在微微顫抖,刀柄上還沾染著一絲血跡。 握刀的手應該穩如山,他此時的狀態,明顯有些不對勁。 在看他的虎口,上面有著一絲絲裂痕,那是遭遇猛烈撞擊,面板被撕裂的結果。 即便是強悍的恢復能力,也無法癒合這些細小的傷口,可見這種傷害並非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最引人注目的,是風衣男子的心愛武器,那把用重金購買,又花費力氣打造的黑色惡魔長角戰刀。 那柄黑色戰刀的刀身上,有著一個顯眼的豁口,表面還沾染著磚頭的粉末。 刀刃的豁口讓風衣男子心疼不已,也讓圍觀者震驚莫名,任誰都知道這邊戰刀的堅硬程度。 在場的獵魔人都是行家,單憑這個豁口,就足以讓他們看出很多事情。 此時場中最難受的人,無疑是救人不成,戰刀又受損的風衣男子。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一臉雲淡風輕的唐震,風衣男子表面不動聲色,心裡卻忌憚無比。 單憑一塊磚頭就能擊退自己,還將自己心愛的兵器損毀,唐震的實力很強,至少不比他遜色多少。 雙方真正交手,勝負各佔一半,可若是唐震還有底牌,那麼輸的必然會是他。 雞冠頭是自己作死,沒有必要為了這個手下,再將自己置於險地。 最重要的一點,是風衣男子感覺到唐震正鎖定自己,他不動還好,若是輕舉妄動,必然會招來疾風驟雨般的攻擊。 正是這個原因,他才不敢越過唐震,去救援命懸一線的雞冠頭。 哪怕是看到雞冠頭被撕成碎片,風衣男子也故作視而不見,就彷彿對方與自己沒有任何關係。 顯然這是個心思深沉之輩,相比那個仗勢欺人的雞冠頭,這種人無疑更加危險。 “很好,很不錯!” 看到雞冠頭已經死無全屍後,那風衣男子冷冷的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要離去。 “站住,我讓你離開了嗎?” 唐震的聲音傳來,帶著一絲冰冷。 風衣男子的身體微微一頓,大庭廣眾之下,他若是不予回應,怕是立刻就會聲譽掃地。 轉頭看先唐震,風衣男子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年輕人,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唐震輕笑一聲,微微的搖了搖頭。 “我只知道,這個傢伙想要敲詐我,所以被我殺了。 叫住你只為一件事,你若是跟他有關係,又想要替他復仇的話,記住我叫唐震!” 聽到唐震的話,那風衣男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嘴角挑起一絲微笑。 這笑容意味深長,似乎帶著一絲忌憚,還有一絲絲的殘忍。 “唐震是嗎,我記住了。” 丟下一句話,風衣男子轉身要走。 “站住,我讓你離開了嗎?” 唐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