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著統計軍嫂的數字。嘉靖每天都會派人問上幾次。基本上就是三餐吃了沒?會不會太累?身邊護衛得不得力?再就是幾時回家?
以前沒做事業時,他喜歡上香榭來吃飯,一天兩頓,基本上不太缺席。兩個人,七八樣菜,邊吃邊聊當天朝裡宮內發生的趣事。現在我每天都在外邊吃,他也只好天天御膳不斷。
還有,每天下朝後的大半個上午,相對來說他都比較閒,因為大臣們有事,都是下午到上書房去秉聖。以前下朝後,他有一時間就會過來陪我說話、下棋。假若前一晚……咳,我們忙得太晚,他就會陪我睡個回籠覺。現在,什麼都亂了。
他不止一次向我反映,他下了朝居然沒事可做,天天給太后請安,偶爾看看小皇子和公主們的功課,甚至是去後宮走走,他坦言:無聊得很。
故現在每天從下朝起都會泡在上書房,惹得一應臣子感動又抱怨:陛下真勤奮,此乃社稷之福,可微臣們都比不得陛下年青力壯啊!
如此一來,他白天忙完,下午四點多就會派人來問:要不要一起晚膳?因為工作多,我經常會和長公主小樓一起吃工作餐:五菜一湯,吃完喝杯茶繼續工作,為此,他也會學了提前預約。
因為陛下白天精力過剩,所以晚上……自然生龍活虎。反觀我,晚上……勞動量過大,故第二天精神不甚濟,最後的結果是導致工作時間延長,回家的時間變得更晚,嘉靖的怨念更甚,所以晚上又……
如此惡性迴圈下來,我只能儘量多吃多睡,以補充體力。
……
看到他苦惱的表情,我惟有放肆大笑。平日裡的君王氣度全然不見,有的只是熱戀中偷吻不到心愛的姑娘的懊惱。
他看到我張揚的笑顏,只是拿手肘撐著頭,眯著眼溫柔的瞧著。見我似乎一時半會不打算停下來,他這才不鹹不淡的撇下一句:“雪兒的葵水有多久沒來了?”我的笑容因突如其來的尷尬問題嘎然而止。半晌才紅著臉支支嗚嗚的反問:“你一個大男人的,問這個幹嘛?”他得意的笑道:“朕關心你啊!”
知道他不會無緣無故問我這個純女性的問題,面上雖然不說,我心中還是在暗暗計較:我養尊處優過慣了,那個一直都很準時,每次都是在月初左右。上一回它光顧我是什麼時候了?三月初?三月我可一直在忙女子同盟會的事,它很識趣的沒來煩我,那它……莫非是……哦,是了,是上回我第一次從秘道去找他,那天好像是……二月初一,對了,就是初一,我們王府上午還拜過祖先呢。然後我從皇宮回來的晚上大姨媽就來了。而二月初二到現在已經……一個半月了。
天啊,難道……望著那雙笑意盎然的眸子,我的雙眼越睜越大,心跳也逐漸加速起來。他笑著搖搖頭,俯身過來用唇蓋住我的左眼……然後是右眼:“寶貝,別再瞪了,再睜這臉兒都擺不下鼻子和嘴了。”
我目瞪口呆的任他擺佈,半晌,那唇兒又轉移至我唇畔,輕輕蹭著,我這才反應過來,一把推開他:“大淫蟲,離我遠點。”他一個不穩,幾欲跌下去,好不容易穩住身子,也不發怒,只是微笑著坐起來:“雪兒,朕只是猜的,況且太醫又沒把過脈確認不是?再說了,你我又情投意合,朕正當盛年,你有孩子也是正常的。”什麼正常,瞧他那得意的小樣,分明是早有預謀的。
我心亂如麻,很早以前我就想,和他在一起如果有了孩子該怎麼辦?經常是想著想著思緒就飛亂了,而這下,照情形十有八九這孩子是有了。而我……事業未成,身份曖昧,這……這都是什麼事嘛。
轉頭看他依舊笑得風淡雲輕,我大怒:“為什麼?你不找你其她的女人給你生孩子麼?”他收住了笑,表情鄭重:“朕只想要你給我生孩子,生我們倆的孩子。”算你答得還行。突然想到:“你為什麼這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