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孩子他爹的允許,準備去長公主府看看她兩個月大白白胖胖的寶寶。他爹臨上朝前還交待:回頭上長公主府接咱娘倆回家來著。誰知馬車剛出宮門口(就是原來的王府正門口),就被人驚了鳳駕。
在爭執的一開始,我便知曉了,原因是車內八個有寶石做的貓眼,裝在不同的角度,可以看清車外發現的一切打鬥。對方來的人不多,只有三個,但很明顯的可以一當十。其他的兩個人我不認識,但是其中有一個人我是識得的。因為他是……嘉靖四年末的除夕夜,那個弒君的西域琴師。雖然蒙著面,但我還是一下子認出了他。全憑他那雙手,極其修長,美得宛若女子柔夷,但是不管誰看上去,都不會認為那是一雙女子的手。此刻,他的手正放在武器上,而他的武器正是一把琴。我承認,我不懂古代的高雅藝術,但是他的琴此刻可不是用來彈奏的,每撥一下,都有幾絲淬藍的光從弦邊閃出,當一道光閃出的時候,就有幾個禁衛軍被制、僵住、立馬全身烏黑、倒下。而另外的兩個人也是極厲害的。光看陳一、陳二這般暗宮一等一的高手都不能奈何他們就知道。三個賊人居然還能分心,每每有空隙,都不忘向我的馬車發射殺傷性武器。
幸好……這馬車第一次得世人證明了它的技術優越性。任憑刺客用什麼神兵利器、獨門暗器,打在它身上如泥沉大海。
雖然情況很糟糕,我卻不擔心自己的安危,只是願老天慈悲,不要讓更多的人傷亡,他們都只是很忠心的在保護我,明知道衝上去只有死,仍是前赴後繼的填補上來。我也知道車裡很安全,車裡還有朱顏和青青陪著我,青青也就罷了,雖很驚慌卻仍竭力保持冷靜。朱顏則從頭至尾的保持過分的鎮靜。
我嘆了又嘆,現有唯有希望暗宮的高手裡都出來制服這幾個賊子。如今這勢頭,我們的人佔不到便宜,賊子也攻不進來。
但是時間一久,就怕他們就最野蠻的辦法讓我們主僕仨歇菜。
然後我就發現自己真的很烏鴉,他們真的就到我想的辦法——弄翻馬車。
我唯有苦笑。馬車終究只是馬車,永遠不可能成為火車,再說了,火車也有可能被這種內力高強的武林高手給弄翻。
我幾乎是立刻遠離碗碗碟碟,跑到一塊沒雜物的地方死死的抓住內護欄,青青見狀,也立刻跑到我跟前,拿著靠背的小枕頭將我凹著的腹部以上墊住,然後死死的抱著我。朱顏則迅速的衝到門口,開門、關門、抽劍、還擊。
馬車在外力的情況下,翻了幾個跟頭。臨昏倒前,我還很清楚的意識到:青青真是個好姑娘,那麼早就想好給我墊低,總算沒把孩子給翻出來。等沒事回府後,一定記得讓嘉靖給她升職加工資。
……
又一次陣痛過後,綠萼幫我擦了汗,看她的神情,宛似我再不把孩子生下來,她就會哭給我看。
剛開始想到哪了?對了,刺客。趁著陣痛過去,我催促綠萼喚嘉靖進來。綠萼很是乾脆的準備出去,被接生的婆子攔住,轉身吶吶的問:“皇后陛下,這不好吧?陛下乃萬乘之尊……”
我厲聲呵斥:“閉嘴,我這是給他生孩子呢!”始作俑者很快就出現了。估計是聽到我的話了,他緊緊的握住我的手,低著頭,一臉的愧疚:“雪兒……朕真的不知道生孩子會這麼難受。”
我火氣‘騰’地一下又上來了,一把拽著他的衣領,努力的蹭過去和他平視:“你不知道……?不知道還當了三個孩子的爹?”
他臉青一陣白一陣,搖頭吶吶的說:“那……朕不是沒親自守一旁麼?”
“你當時幹嘛去了?”我不依不饒。
估計知道我現在說話基本談不上理智可言,他苦笑道:“該幹嘛還幹嘛。”
我鬆開他,Shit!我關心那個幹嘛?現在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