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雙美目和這一頭漂亮的長髮被女兒完美的繼承了下來了呢,這位母親年輕的時候,一定是位難得的美人吧,但是因為整幾年的操勞,使那原本美麗精緻的面容帶著一種難以掩蓋的滄桑。
“請幫幫我她……”年輕的母親微微探身,低頭懇求道:“孩子受了這樣的傷,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我無法責怪任何人,但是,你們是我唯一的希望了,請救救我的女兒!”
巡音老師抬頭看了看客廳深處那個緊閉的屋門:“我說明一下,想要幫助她的不是我,而是跟你女兒一樣大的孩子們;而真正能救她的,只有她自己。”
看著這位母親略感迷茫的眼神,巡音老師站起身來說道:“我可以進她的房間看看她麼?”
“啊,可……可以!”母親趕忙點頭:“這兩年,這孩子的性格變的自閉又殘忍,已經古怪到了極點,為了防止她哪一天會想不開,我專門找人把她房門的鎖都拆掉了。”
心中感嘆著這位母親的良苦用心,巡音踱步走過去,輕輕推開了臥室的屋門。
“雜音同學,我來看你了。”刻意把語氣放緩,巡音帶著溫柔的微笑跟蜷縮在床上的那個黑色女孩打著招呼。
“老師……”雜音左手打著繃帶,用僅能活動的右手撐起身子,沙啞呃聲音讓巡音心中一驚,而女孩那空洞的眼神也看的她心裡發毛。
“這兩天身體怎麼樣?”巡音柔聲說著,關上屋門,坐在了雜音身邊。
“沒什麼大不了的……”雜音喃喃的說著,目光散亂,沒有一個焦點。
“那天為什麼要這麼做?”巡音輕輕撫摸著雜音的左臂,由於傷口逐漸恢復而帶來的隱痛與刺癢在luka的輕撫下舒服了許多。
“那天是前輩刺傷了我……”
“騙人的,對不對?”巡音溫柔的語氣中,帶著難以辯駁的威嚴,打斷了雜音的話:“你這次栽贓嫁禍,偏偏找了一個最不可能做這種事的人,知道麼?”
“……”雜音在luka嚴厲的目光逼視下,膽怯的低下頭去:“為什麼……”
“他可是曾經親眼目睹過慘痛的鮮血和生離死別,並且曾經跟你一樣封閉內心,拒絕一切。”
“哈……”雜音咬著嘴唇,乾笑了一聲:“那又怎麼樣,前輩他遇到了能改變他的契機,他得到了上天的垂青,而我沒有……”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巡音搬過椅子,與雜音面對面坐下:“曾經有一個虔誠的信徒,對上帝有著無比忠誠的信仰。有一天,他坐船出海,不慎落水了。人們向他扔來了救生圈,卻被他推開了,他說:‘上帝會來救我的!’接著,人們遞過了長杆要拉他上來,他拒絕了,他說:‘我相信上帝回來救我的!’第三次,人們扔下了梯子要他爬上來,他依舊拒絕了,他說:‘上帝不會放棄他虔誠的信徒,他會來救我的!’最後,這個信徒淹死了,他最終見到了上帝,並指責上帝:‘我那麼忠誠的信奉你,為什麼最後你都沒有救我?’上帝說:‘救生圈,長杆和梯子,這些都是我在救你的表現,但是你都拒絕了,最終沒有救你的,是你自己。’”
“……”一番話說的雜音低下頭去。
“說到底,你並不是討厭音樂吧,”巡音看著牆角處丟棄的損壞的吉他:“你不過是在嫉妒大家,嫉妒他們的才能,嫉妒他們開朗與陽光的笑臉。”
“什……!”巡音大膽的推測顯然觸碰到了雜音心中掩埋的最深的情感,那是連雜音自己都不曾察覺的,真實的心情。
“他們……大概不會原諒我了吧……”瞬間的心跳加速之後,雜音再次迴歸到平靜,她知道,自己早已跟所有人走的太遠,沒法再回到人群中了。
“啊——麻煩死了!”巡音老師一改剛剛溫柔的舉止,抓狂似的揉了揉頭髮,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