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彥拓眯起斜長深邃的眼眸,凌厲地審視著耶律休哥,如磐石般低沉的聲音此刻充滿著冷峻異常的味道。
耶律休哥毫無畏懼地接住他眼眸中的寒光,說道:
“紅顏禍水這句話果真不假,沒想到一個秦落衣邊讓皇兄和東臨王競折腰,但是——”
他頓了頓,面朝皇上繼續說道:“皇上,此舉是不得以而行之,只有能夠成功拖延時間,那麼大軍麾下之際,也便是赫拉族滅亡之日!望父皇三思!”
“父皇,這是萬萬不可的——”耶律倍急了。
皇上緩緩揚了揚手,打斷了耶律倍的話,緊接著他看向一旁的耶律彥拓:“拓兒,朕要你站在大局著想,如果為了一個女人而影響大局的話,你認為值得嗎?”
“皇上,如果你要問我,我只會說,衣兒不能交,赫拉即刻攻打,這便是我的意見!還有——”
耶律彥拓的語氣一如他深闃的臉龐般冰冷,他寒潭般的眼睛轉向耶律休哥,緩緩開口道:“如果某人因為怕了赫拉而連累無辜的話,我完全可以獨自帶兵興討!”
“東臨王,你說這番話也未免太過狂佞了吧!”耶律休哥氣急敗壞地揚聲道。
耶律彥拓微微一笑,唇邊揚著最殘冷的笑意,他看著耶律休哥,一字一句地說道:“本王一向如此,怎麼二皇子是第一天才知本王的嗎?”
真是可笑,他一向是在沙場中的屍體上站起來的,真正要是論行兵作戰的話,契丹過又有何人能及?
耶律休哥頓時被氣得一句話說不出來,一雙眼睛幾乎都可以殺人了。
“罷了罷了,不要再爭了!”
皇上感到頭越來越疼,他就知道剛剛問了也是白問他的這個侄兒一向戀慕那個女子,怎會將她交出做餌呢!
隨即,皇上穩了穩聲音,嚴肅地眼神環視了兩個兒子和耶律彥拓,良久後開口道:“朕已經決定發兵征戰赫拉族,主將一職——”
“父皇,兒臣願意擔此重任!”二皇子耶律休哥上前說道。
“怎麼二皇子不認為時間倉促沒有準備了嗎?”耶律彥拓冷諷的聲音揚了上來。
耶律休哥臉色閃過一絲難堪,但緊接著便掩了去,他冷言說道:“我不懂王兄這般冷嘲熱諷是處於何意,剛剛我的那席話無非是想為攻打赫拉族得捷徑罷了,但是父皇既然已經作此決定,那麼我這個做兒臣的必然會為父皇出份力!”
“好了,休哥、拓兒,你們的愛國之心朕是清楚地,這樣吧,午時三刻,你們三人會進行一場武藝較量,到時朕會命人將帥印懸於高門之上,誰最先奪得帥印,誰便將會是行軍的主將!”
皇上思前想後說道,他認為這樣是最直接也是最能服眾的一種方式了!
耶律彥拓、耶律休哥、耶律倍紛紛上前領命道:“謹遵皇上旨意!”
皇上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如果一人勝出,其他兩人要心甘情願聽候差遣,不得心存異議,挺清楚沒有?”
三人再次異口同聲道:“遵旨!”
195 卷十三:將軍令·第三節 勇得帥印
原本安靜的掬情軒被採南的尖叫聲打破,只見她慌慌張張地朝秦落衣的房間跑去——
“主子、主子——”只聽見採南一把將房門推開,隨後便大呼小叫起來。
歇息沒多久的秦落衣顯然被採南這般樣子嚇了一跳,她薄叱道:“看你,慌慌張張的,讓外人看見成何體統?”
嘴上雖然這般說著,但語氣中卻有著對採南這個小丫鬟的包容。
“主子——”採南也不顧秦落衣的薄叱了,她立刻上前說道。
秦落衣溫柔一笑:“好了採南,你先靜下來慢慢說到底怎麼了?”
採南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