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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部分

則燒了個乾乾淨淨,明軍一來首先就選擇紮了木筏,嘗試過江,結果連人帶筏子,沒到江心,就被衝到了下游。

王彥還特意選擇了熟悉水戰的太湖將領於世忠,領著一千熟悉水性計程車卒,紮了一百多個木筏子渡江,可長江水流太急,與太湖水紋完全不同,一百多個筏進了江中,就被水流衝散,於世忠被水流帶著漂了五里,丟了筏子天黑後才走回來,一些運氣不好的漂到對岸,則被清軍射殺。

經過這次試探,中路軍得出經驗,幾個人過江,扎個筏子還行,幾萬人馬過江,十之**要吃敗仗。

王彥心中失望,但臉上還是一片平靜,站起身來,“你為朝廷出力之心,本閣十分欣慰。士逵你帶他下去,取五兩銀子作為賞錢。”

陸士逵聽了一抱拳,大步向鄭四海走去,鄭四海聽了,卻大著膽子道:“相公,小人從成都購買貨物順流運到巴縣,都是扎的筏子。大筏子不比船差!”

“筏子能和船比?”於世忠本來希望真能聽到什麼過江良策,結果大失所望,聽他還在說什麼筏子,頓時踏出一步,按著戰刀怒斥道。

他對此最有發言權,太湖義軍最擅長操控船隻與清兵水戰,對船隻瞭如指掌,而他又親身體驗了一番筏子渡江,筏子要是能和船比,他能被衝的找不到東西。

他一千弟兄,可是有一百多人沒回來,這小商人為了百兩黃金,是想害了整個中路軍。

鄭四海被於世忠的喝斥,嚇了一跳,又見堂內諸多將軍們按著刀柄,一個個臉色不善,更是嚇得面無人色,結巴道:“相~相公,小人,怎麼,敢,敢戲弄官軍,借我一個膽,也不敢啊~”

王彥見他模樣,心中約微疑惑,他揮了揮手,讓陸士逵、於世忠退到一邊,“筏子真能和船相比?你不要急,慢慢說!”

鄭四海聽了王彥的話,稍微鎮定,吞了口唾沫,才開口說道:“相公應該聽說過“買舟東下”一詞。我們川蜀之地,河流比較湍急,船隻從上游駛往下游十分容易,可回來就只能靠拉縴,但拉回來的成本太高,所以蜀地的商人大多先出錢造一條船,裝上貨物出川沿江而下,沿途順著江水一邊前進一邊做生意,到長江中下游,貨物賣的差不多了,就把船賣掉,自己從陸路返回四川。”

王彥不明白這和筏子有什麼關係?但他心裡雖然疑惑,卻沒有開口去問,耐心地聽下去。

鄭四海作為一個小商人,很會察言觀色,他見眾人臉色不好,連忙進入主題:“這買舟東下,那是大商賈的事情,像小人這樣的小商人,哪裡有錢買船,所以都是在上游扎大竹筏。蜀中多的就是大竹,扎的大些,也不擔心費料。一般的筏子最多兩層,能站十個人就了不起了,我們扎的筏子放三層大竹,長三丈,寬兩丈,裝的貨物絕對不比一般的船少。”

“長三丈,寬兩丈?”王彥微微皺眉,這確實比他們扎的筏子大許多,但是他還有疑問:“你這筏子是夠大,但是筏子無帆無漿,長江水流又急,怎能控制方向呢?”

鄭四海又吞一口唾沫,解釋道:“回稟相公,我們紮了筏子從上游放下來,在江上要走數百里,靠的是用長杆掌握方向,但最主要的還是要熟悉江上水紋。什麼地方急,什麼地方緩,什麼地方有暗流,都要一清二楚。巴縣這段江面,在大渡口轉了一個灣,但水有慣勢,大筏可以借水勢,衝過江心,靠近北岸。此時水勢會忽然改變,猛然回流向南,但只要用長杆撐住江底,奮力向前,便可衝到岸邊。”

他這句話說完,堂內眾人立刻議論起來,大多面帶喜色。

造船工藝複雜,耗費時日眾多,但扎筏子卻快的沒邊,而且四周大山上都是大竹,砍之不盡,根本不用擔心沒有材料。

如果一切真如鄭四海所說,那真是天無絕人之路,有了瀘州的船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