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成一堆木快,清兵落水者甚眾。
這樣的戰鬥對於明軍而言,太過輕鬆,像老爹打兒子一樣,完全沒有壓力。
管效忠見根本沒得打,連忙撤回,幸好小船速度快,不然他這個旱鴨子,也得完蛋。
驚魂未定的水師撤回運河內,張名振領大船殺入,水師立刻駕船而逃,明軍在運河內繳獲大量舟船。
清廷鎮江知府嚇得不輕,連忙向洪承疇求援。
清廷水師中也有比較能打的,但放在太湖操練,洪承疇急忙讓人去調,但魯監國大軍戰船五百艘,大軍兩萬多人,並沒攻城之意。
船隊對鎮江城一通炮擊,轟隆的炮聲,響徹兩岸,直轟了一個時辰,才揚長而去。
洪承疇的調令還沒到太湖,魯監國的水師便繼續逆江而上,進至金陵,五百艘船隻停泊在江面上,側舷上黑洞洞的炮口指著金陵的城牆,不時就是一輪炮擊砸向城頭,宣誓著自身的存在。
洪承疇等著太湖水師過來,但魯監國似乎知道他的意圖一般,在金陵城外停泊了三日,便順流東歸,並不同清兵主力交戰。
南京郊外燕子磯,洪承疇與一眾清廷官員,目睹江面上明軍水師耀武揚威後,往東面退去,臉色十分難看。
“咫尺江寧,賊勢猖狂,這是視我大清如無物。”一名滿官驚呼道。
另一處,兩名穿著滿衣,帶著滿冒計程車紳,望著江面遠去的戰船,心中亦是大震。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曾經的東林魁首錢謙益,另一人是仁武伯姚志卓。此公在清兵南下時,同其父起兵於浙東,戰敗之後,其父姚之朔退入福建,後又進入廣南,現任戶部郎中,他在與義軍失散後,便留在了清廷控制的區域。
此時兩人不禁對視了一眼,都能看見各自眼中閃爍的光忙。
“道隱,去我府中小酌一杯,可好?”
“正有此意。”
當下兩人分開人群,往城中而去。
另一邊,洪承疇在目送魯王水師遠去之後,卻沒有返回城中,而是跟著水師一路東去,一直到鎮江附近,才折返回來。
這次魯王雖然沒有同清兵發生大規模的交戰,只是摧毀了幾處沿江炮臺,搶了幾個渡口,但對江南的影響,卻十分巨大。
江寧作為明朝南都,清廷在江南的大本營,居然這麼容易就讓明軍殺到了城下,而且來去自如,耀武揚威。這讓江寧的百姓怎麼想?讓士紳怎麼想?
江南之地,明面上的抗清活動,雖然被壓制剿滅,但人心並未完全歸附,一些士紳迫於清兵武力暫時屈服,但心裡難免還是念著前朝。
他們原本覺得清兵很厲害,但現在滿清的外強中乾,因為明軍水師縱橫長江,而暴露無遺,使得漢心不死之人,難免再次蠢蠢欲動。
洪承疇作為江南總督,他自然看出了此事的不利影響,這明軍水師進入長江,確實也讓他萬分震驚。
多鐸雖然帶走江南的許多戰船,但清廷在江南也留有了水師戰船,可結果居然沒起到一點作用。
如果明軍能如此輕易的縱橫長江,那不是意味著長江能夠輕易被明軍截斷,使得江南清軍與兩淮和北地的清兵,能夠輕易被分割。
這種情況就太危險了,洪承疇不得不重視起來。
他領著眾人像是送明軍水師一樣,一直到了鎮江,其實他是要看看江防水師,為何沒有一戰之力。
他只在鎮江看了一眼,便大概知道了原因。
滿清不信漢將,連水師也由滿洲人統領,可滿人連水都不會遊,有的甚至還暈船,怎麼可能指揮水師呢?
這兩年來,長江一線的江面上還算安寧,江防水師便迅速糜爛,這些滿將把明朝官軍的惡習學了過去,吃空額,疏於操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