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明軍一眼。
佛圖關只有一千步長,吳三桂萬五之數,能投入防禦的也就四五千人左右,他能留出充足的預備隊。
“王爺放心,都準備好了。”
吳三桂聽了胡國柱的話,沒有再做過多的訓示,雖然明軍這次準備似乎很充分,但地形限制了明軍的發揮,確是不爭的事實,況且他兵力也充足,只需要防守關牆和兩側的山頭,又有足夠的預備部隊,頂住明軍一段時間的進攻,問題應該不大。
“傳令下去,敵軍靠近,立刻攻擊。”
關上的將領立時躬身領命,吳三桂拍了拍胡國柱的肩膀,便轉身下關。
關上危險,他是金國的王爺,干係重大,自然不可能親冒矢石,所以將防守交給了他的心腹大將。
關下推著盾車,雲梯,攻城塔和巢車的攻城部隊,已經前進到關前一里,後面的群也開始向前運動,城上的胡國柱見此,手握緊了刀柄,但心中並不恐懼。
王得仁攻關幾次,差不多也是這個陣仗,但都被他打了回去。
明軍的中軍設在遠離關牆三里的一座小山頂上,上面插著何騰蛟“大學士,鄂國公,雲貴總督”的大纛旗,旁邊還有一杆矮些的旗幟,上書“大明太傅,忠貞候秦”。
在這兩面旗幟下,何騰蛟與一身戎裝的秦良玉站在一起,整場戰鬥的佈置,其實是秦良玉在幫他出謀劃策和指揮。
當初何騰蛟將楚地局勢弄得糜爛,幸虧王彥力挽狂瀾,明朝才在西南站穩腳跟,之後他先後更著王彥,金聲桓混贏了兩場大仗,賺了個善戰的美名,但其實他自己清楚自己的水平。
在長子死後,他爭權奪利的心也輕了一些,年級越大性格也就越保守,所以他這次很依靠秦良玉這位大明朝廷碩果僅存的老將。
此時傳信的騎兵來回於中軍與各個方正之間,報告著各部準備就緒,以及各自情況。
秦良玉穿著朝廷賜的蟒服,腰間一條玉帶,頭頂帶著珍珠翡翠冠,雖然坐在輪椅上,但佈滿皺紋的臉上卻帶著威嚴。
她肅殺的看著山下密佈的大軍,見前鋒已經到了關前一里外停下,仰頭對旁邊的何騰蛟道:“閣老,老身看可以進攻了。”
何騰蛟嚴格意義上是文官,並不像孫承宗,孫傳庭,盧象升那樣文武雙全,秦良玉是受過崇禎召見贈詩的武將,她成名已久,戰功和盛名已經超脫了本身性別對她的束縛,世人提及她,想到的是血戰沙場的大明太傅、忠貞候,而不是說是個女流。
雖有秦良玉背書,但親自指揮幾萬人馬何某人還真是頭一回,何騰蛟聽了,吸了幾口冷氣,又重重撥出,然後扭頭對身邊旗鼓道,“發令進攻吧!”
綿延的號角聲沖天而起,激昂的戰鼓捶起,“咚咚咚”的震人心魄,激勵士卒前進。
號鼓之聲在關前平地上回蕩,擔任前鋒的是江西武衛軍黃天雷所指揮的一個營,他聽見號鼓聲響,面無表情的拔出戰刀,向前一指,大喝一聲,“進攻!”
五千士卒頓時齊齊吶喊,聲如驚濤拍岸,勢如離弦之箭的向佛圖關發起衝鋒。
士卒們推著盾車,後面步卒躲在盾車後面向關下推進,他們搬開鹿角、拒馬,填平陷坑,為大軍開路,後面巨大的攻城器械,緊隨著緩緩移動,士卒們整齊的號子聲逐漸彙整合一道洪流。
明軍架在山頭的幾門將軍炮,噴出著白煙,轟擊關牆,可這種老炮射速慢,威力小,並沒有給關上金軍造成多大威脅。
關牆上,胡國柱躲在一段被沙袋加固的女牆後面,關上有些幾門火炮,但大多是佛郎機,威力有限,胡國柱索性沒讓火炮不開火,也不用鐵彈,而是裝上散彈等步軍靠近城牆在打,這樣殺傷還大一些。
胡國柱看著明軍如同洩洪一樣,像關牆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