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浙系大臣進入南京朝廷,代表他的利益,為浙江士紳在朝堂上發生,他則返回江北,一面加快招撫浙江之事,一面經略自己的地盤。
南京失陷後,少了洪承疇的謀劃,江北的多鐸,方寸大亂,十多萬人馬,分守合肥、揚州兩點,連淮安丟了,也未派兵打通,不過江南一丟,大運河對於清廷,也就不那麼重要了。
此時江北,呈現出一股詭異的寧靜,似乎是兩方都打累了,各自趴在地上喘息。
江北,鹽城,決定臥薪嚐膽的魯王,領著一眾官員穿行在田埂之間,兩邊是綠油油的稻子,隨風吹起層層波浪。
田間無數軍民穿行其間,拔除雜草,遠處水車,在健碩士卒的踩動下,將溝渠中的水,灌入水田。
可以看出來,不出什麼意外,今年應該是個豐年。
“多虧了殿下從南洋買來這一批糧食,我們才能搶在夏種之前,把禾苗插下去,鹽城、如皋這兩個稍微安全的縣,才能把苗都種上。”趙束鄉跟在魯王身後,邊走邊說道。
魯王為了控制謝遷的部眾,也玩弄了一些權術,首先就是把謝遷的智囊趙束鄉,調了出來,委任行朝戶部侍郎的職銜。
“這兩個縣的糧食,能吃到明年夏收麼?”魯王聽了隨口問道。
趙束鄉忙拱手,“正要向殿下稟報,臣粗略的估算了一下,若是不出什麼災荒,預計可能還需要四十萬石的米糧,若是遇上什麼變過顧,怕就更多了。”
江南打了大半年,今年肯定缺糧,糧價怕是要飛漲。
魯王不禁有些氣惱,南洋那邊氣候好,一年三熟,要擱在中國,恐怕糧食吃不完,但據說那邊的人比較懶惰,生產的糧食並不多,他現在卻很難買到糧食。
年初去南洋買糧,糧食已經十分緊張,糧價翻了一倍,而且王彥對南洋的糧食也看得很緊,買糧必須透過廣南市舶司的關係,才能買到糧。
東邊朝鮮窮的要死,自己不餓死就謝天謝地,日本也不產糧,魯王有些一籌莫展。
四十萬石,往年要不了多少錢,放在今年恐怕至少要兩百萬。
今年這一仗打完,魯王可以說窮的叮噹響了,少不了要找王彥要錢。
“曬鹽今年能收多少錢?”魯王停下腳步問道。
“臣在白駒場,苗灣鎮開了十多個曬鹽場,加上原來的一些鹽場,今年可收八十萬兩左右。”
魯王聽了,抿了抿嘴,“曬鹽的規模還要擴大,今年至少要能達到一百萬。”
趙束鄉忙躬身道:“殿下放心,只要江北今年不發生大的戰事,臣定然將鹽場的規模擴大一倍。”
魯王點點頭,這個趙束鄉是個人才,兩淮的鹽一直是大明稅收的重要來源,若是能掌握更多的鹽田,再將浙江恢復過來,他的財政會立刻好轉。
到時候不說超過王彥,至少要把擁唐派比下去。
魯王一行,繼續前行,準備前往海邊視察鹽田。
謝遷等兩淮的幾支流民武裝,在投靠魯王后,魯王憑藉他手下的文官,迅速將這幾支流民正規化,進行了改造,青壯編練成軍,老弱婦孺則全部用來進行屯田,曬鹽等生產。
有善於治理經營的文官參與進來,被破壞嚴重的江北地區,相信很快就能恢復過來。
魯王一行還沒到海邊,幾名疾馳的騎兵,便把他追上,帶來了一個天大的訊息,“黃河被清軍炸開了。”
江北,淮河南岸,魯王在一眾騎兵的護衛下,沿著河提前行,發下淮河的水量至少減少了一半。
魯王一行急忙奔入淮安城中,謝遷等將前來把他迎入府衙大堂。
不多時,一名消瘦的文士,被帶到大堂。
魯王進來時,謝遷已經跟他說了一些情況,他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