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百姓葬身於洪水者,就更加不可計數。
堂上,眾人聽了閻爾梅的訴說,心頭大震,臉色都沉了下來。
這不僅僅是因為,榆園軍覆滅,清軍必然增兵兩淮,使得他們壓力大增,也是因為滿清一下子淹了幾個府,讓人覺得有些膽寒。
丟失江南後,沒有江南輸血,滿清想要恢復北方已經很難,而整個清廷的運轉又需要錢糧,清廷只能對北方收取重稅,而這勢必又會導致北方義軍蜂起,滿清似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感覺,而對此魯王一方卻沒有絲毫慶幸,反而感覺到了滿清的野蠻和恐怖。
這個只知道破壞的政權,實在是太恐怖了,他的目的只是統治中國,而不是為了中國好,所以即便天下被糟蹋成稀爛,他也在所不惜。
這幾年來,滿清也在嘗試中原化,但這次江南失利,多爾袞似乎又準備回到原來的到路上了。
“殿下在想什麼?”趙束鄉見魯王臉色不好看,不禁問道。
魯王被他打斷了沉思,沒有回答,反而問道:“淮河去年結冰沒有?”
眾人聽了微微一愣,但很快有淮安本地的人開口稟報道:“通常是不結冰的,但這些年氣候反常,冬天特別冷,有些年份也會結冰。”
一般來說,淮河是南北氣候的一個分界線,南稻,北麥,只有特別冷的氣候才會結冰,而現在明朝正處於氣候反常的小冰河時期。
趙束鄉見魯王這麼問,開口說道:“殿下可是擔心冬季,清軍跨過淮河來進攻我們?”
魯王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黃河被清軍掘開,河水北衝,淮河的水量大減,今年要是冷一些,怕是會結冰。清軍要是來攻打,還是好的,孤可以閉城自守,等朝廷發援兵過來,就怕他不攻城池,劫掠鄉野,破壞地方,如此明年不用清兵攻打,孤在江北也堅持不下去啊!”
建起一份家業要幾年,十多年,破壞起來,卻只需要一把火,一瞬間。
清軍若是向當年一樣,以劫掠為目的南下,對於少馬的明朝來說,還真不好對付。
此時魯王才有些慶幸,這次爭位風波沒有擴大,三家沒有散夥。
要是明朝內部亂起來,讓滿清從新佔據優勢,那這幾年的苦工便白費了。
“榆園軍的事情,還有本王的擔憂,你們誰寫個摺子,本王過目後,立刻送到南京。”
南京城,這時在議事殿內,一片嘈雜。
王彥座在正堂,兩邊是參與談判的三方大臣。
“既然已經確定了皇長子登基,三方共同組閣,那朝廷的官制,就必須統一起來,今後官員任命都要收歸朝廷。”王彥開口說道。
要重建中央,首先就得把官員任命的權利收回來,至少是名義上收回來,否則現在明朝的官制太過混亂,也容易引起動亂。
“殿下,此事恐怕還有待磋商。”魯王一派有自己的一套班子,收回去,魯王便不能再任命治下官員,而且那些大學士怎麼辦。
王彥見張肯堂反對,賴著性子說道:“不僅是魯藩,本藩也不再私自任命關員。改革一步步的來,本藩也沒想一步到位,先把名義收歸朝廷。魯藩可以用理政親王的名義,督浙江、江北諸事,浙江巡撫的人選也由你們浙黨擬定。”
王彥說完又看著萬元吉等人說道:“唐王一邊也是一樣。”
收回官員任命,這是必須要做的,不然魯王這邊封個大學士,朝廷這邊要不要認,要是認的話,那魯王是不是就可以,用官位來挖朝廷的牆角了。
張肯堂聽王彥說完,衡陽藩既然率先妥協,而且也沒侵奪魯王的利益,便點頭答應了,畢竟一箇中央政權,連官員的任命,都任命不了,那還叫什麼中央。
王彥接著說道:“之前本藩在武昌施行了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