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發呆。
耳旁突然響起蚩尤的聲音,“你可真懂得他們那般的感情?既然說新歡是珍珠,為什麼有惦記著魚目的舊愛,讓阿獙把衣袍送來?”
阿珩心驚肉跳,先側身移開幾步,才能平靜地回頭,“聽不懂大將軍在說什麼,我和少昊情投意合,美滿幸福。”
蚩尤眼中又是恨又是無奈,“真不知道我看上你什麼?你水性楊花、膽小懦弱、自私狠心,可我竟然還是忘不掉你。”
青陽和少昊都看著他們,阿珩臉色一沉,“也許以前我有什麼舉動讓大將軍誤會了,現在我已經是高辛的王子妃,還請大將軍自重。”厲聲說完,她向少昊走去,站到了少昊身邊,青陽這才把視線移開。
蚩尤縱聲大笑,一邊笑,一邊端起酒碗,咕咚咕咚灌下。
阿珩心內一片荒涼,只知道保持著一個微笑的表情,茫然地凝視著前方。
若水少女提著酒罈過來敬酒,少昊取了一碗酒遞給阿珩,“嚐嚐若水的若酒,味道很特別。”
阿珩微笑著喝下,滿嘴的苦澀,“嗯,不錯。”
后土端著兩碗酒過來,阿珩以為他是要給少昊敬酒說事,特意會避開。不想后土追過來,把一碗酒遞給她,笑而不語,一直凝視著她,阿珩心中尷尬,只能笑說:“多謝將軍。”一仰頭,把酒飲盡。
后土眼中難掩失望,“你不認識我了嗎?”
阿珩愣住,后土這些年和持有齊名,是神農族最拔尖的後起之秀,她當然早就聽說過他,可唯一一次見他就是阿珩和蚩尤上神農山找炎帝拿解藥,后土恰後奉命把手神農山,當時阿珩用駐顏花變化了容貌,所以認真說起來,阿珩見過後土,后土卻沒見過阿珩。可構圖眼中濃烈的失望讓阿珩竟生了幾絲感動,正想問他何出此言,有赤鳥飛落在後土肩頭,將一枚小小的玉簡吐在後土掌中,后土容色一肅,看著阿珩欲言又止,終只是行了個禮,匆匆離去。
阿珩愁思滿腹,也懶得多想,尋了個安靜的角落,把若酒像水一樣灌下去。
雲桑靜靜走來,卻看朱萸守在阿珩身旁,含笑說了兩句客套話,轉身要離去,阿珩拉住他,“沒事,朱萸是我大哥的侍女,絕對信得過。”又對朱萸半央求,半命令地說:“好姐姐,你幫我們看著點,我想和雲桑單獨說會話。”
青陽離開前,只是叮囑朱萸盯著阿珩,不許阿珩和蚩尤單獨相處,卻沒吩咐不許和雲桑相處,所以朱萸應了聲“好”,走到一邊守著。
雲桑坐到阿珩身邊,細細看著阿珩,“聽說擬合少昊十分恩愛美滿?”
阿珩苦笑,仰頭把一碗酒咕咚咕咚喝下。
雲桑心中瞭然,輕輕嘆了口氣,“真羨慕昌僕啊!縱情任性地想愛就愛,不喜歡和其他女子分享丈夫,就當眾讓你哥哥立下誓言。你哥哥也是好樣的,明知道你父王會生氣,仍舊毫不猶豫地發誓。”
阿珩斜睨著她,“何必羨慕別人?炎帝榆罔是你的親弟弟,可不會逼迫你做任何事情,你若願意下嫁,諾奈也會毫不猶豫立誓,一生一世與你一個共白頭。”
“你這個死丫頭,說話越來越沒遮攔!”雲桑臉頰飛起紅暈,嬌羞中透著無言的甜蜜。
阿珩笑看著雲桑,看來上次諾奈的神農山之行沒有白跑,他們倆已經冰釋前嫌,“擬合諾奈什麼時候?”
“什麼什麼時候?”雲桑故作聽不懂。
“什麼時候成婚啊!你是神農長王姬,下嫁給諾奈有點委屈,可這種事情如魚飲水冷暖自知,壓根不必管人家說什麼,只要諾奈自己堅持,少昊肯定也會幫他。”
雲桑點點頭,“諾奈倒沒那麼小家子氣的心思,他壓根沒拿我當王姬看,只等我同意,他就正式上紫金頂求婚。”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