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同性戀人的好處,只要沒被「捉姦在床」,總有話可說。
「好啊你,琢磨好久了吧!」
鍾青很大方地承認,「是啊!十幾年了,老是惦記著。」
「那你還不趕緊把來龍去脈一一道來!我可不相信什麼一見鍾情!」我問過好幾次,鍾青一直不答。這傢伙還像和粉絲互動那樣,給我出起謎語來!
「你上次不是已經猜出來了嗎,音躍耳機。」
什麼嘛!說到耳機我能想到的就是在錄音室裡聽瞿錚的deo,但這顯然不是鍾青想聽到的。
「好吧好吧,隨便你。我繼續猜好了,下一個線索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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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休整了一週,《漫遊記》正式開錄。
第一天有驚無險,晚上十點按時收工。回程路上,每個人都筋疲力盡。
在鏡頭拍不到的地方,我和鍾青的座位緊挨著。他閉著眼睛,眉宇間是掩不住的疲憊。
「怎麼,不高興?」我明知故問。
見我靠過來,鍾青揚起個笑容。他在桌板下握住我的手,眼睛卻依舊沒有睜開,「沒有,就是一整天飛來跑去,有點累。」
鍾青疲態盡顯,我的精神卻依舊昂揚。付出收到超額回報,大抵是工作中最有成就感的事情。
今天白天,鍾青用上了他一直沒放下的英語,驚起哇聲無數。不枉我砸錢把錄製地點換到了b市國際文化交流市集。我甚至還找了個託,專門等著跟鍾青搭訕,不過最後沒用上。這一點就不用告訴鍾青了。
「今天表現得很棒!」我捏了捏鍾青的手背。
鍾青嘴角咧開的弧度更大了,他睜開了眼睛,我便與他對視,兩個人只微笑不說話。
沒一會兒,鍾青收了笑,嘆了口氣,「是真的累啊。」
他居然還嘟了嘟嘴。
有點可愛。
我忍不住伸手敲了敲他的額頭,「辛苦了。」
鍾青抓住我的手,趁人不注意,在衣角的遮掩下來回摩挲。
然而不過秒鐘,他便收回了手。
公共場合,要學會剋制。
不過,雖然手上的動作收斂了,事情顯然還沒完。鍾青狀似不經意道:「今天在tapas區有個身高一八五、藍色瞳仁、深棕色頭髮、穿黑色風衣的老外,你認識啊?」
我去,居然記得這麼清楚。
我裝傻,「啊?什麼?」
鍾青原本收回的手又移動過來,洩憤似地捏了我一把,緊跟著動作極快地揉了揉。
我吃痛抬臉,卻先看到了他眼下略微泛起的青腫,終究還是心軟了。
我輕輕湊到鍾青耳邊,「給你請的託,路人而已。」
鍾青肉眼可見地高興起來,嘴角的笑意怎麼也收不住。
見他這樣,我也跟著高興。
哎!
時至今日,我也不得不承認:根本沒有什麼權宜之計。我其實,也有點喜歡鍾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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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不愉快的人和事不會因為逃避就不會發生。
回到酒店套房已經是半夜十二點,可我與鍾青洗漱過後,沒有上床睡覺,反而坐在一起復盤白天發生的事情。
沒奈何,「大敵」當前。
除了鍾青,「漫遊團」還有六位嘉賓,四女兩男。女c和鍾青基本都沒什麼利益衝突,除去個別本身性格就很draa,剩下的都很好相處。剩下的兩個男嘉賓裡,一位是已經敲定要給《洙河》唱ost的歌手,自然不會故意找麻煩;但另一位嘛,就是一枚不定時炸彈。
這位「炸彈先生」不是別人,正是在《落花生》裡打過交道的小太子,疑似明馥一「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