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階段,粉絲造勢還是相當重要的。於是我給鍾青逐步解禁,接了許多露臉的活動,包括綜藝飛行和盛典活動。今天鍾青就要參加一個頒獎禮,這是大半年來他第一次公開出席線下活動,粉絲早已嗷嗷待哺。
鍾青站在窗邊讓我拍照,略微有些不自在。他的發量得天獨厚,在與發套的對抗中略勝一籌,乾脆留起了長發。這次的造型就是半長微卷黑髮散落臉頰,一身黑色新中式對襟長袍暗紋流轉,配飾是成色幽綠的成套玉器,通身古韻天成
「怎麼充滿了異域風情?」wendy小聲咕噥。
我後退兩步,「我記得鍾青學過吹笛子?」
鍾青無語,「小學音樂必修的豎笛也算嗎?」
我瞪他一眼,「又沒吹你是專業水平。wendy快,拍一段。」
鍾青有自己的堅持,「如果出醜場面更難看。」
「怕什麼,」我回頭招呼萬竺,「我們這裡有專業的。」
萬竺聽了趕緊躲到松露後面,大喊道:「我哪裡專業啦?」
「你年齡最小記得最牢,你不上誰上。」我說。
萬竺還是拒絕,「那我也畢業好幾年了!而且我從小念國際學校,我們不吹笛子!」
松露含笑看了我一眼,「你別逗她了。」
「看她一臉監工樣子就來氣。」
我和明馥一的私下交往到底還是被曖姐知道了,於是她派女兒萬竺來盯梢。萬竺從小和媽媽在一起的時間更長,自然更偏向曖姐一方。也不知道曖姐是怎麼囑咐的,這孩子總是一臉苦大仇深,緊繃得厲害。
在我逗弄萬竺的時候,松露已經橫笛在嘴邊吹了一曲,只是還沒等我們誇讚,先有不速之客聞聲而至。
明馥一今天穿了一身米色西裝,啞光質地,溫柔瑩潤,是不常見的平和風格。他和鍾青兩個人,一個白色卻不耀眼,一個黑色通體流光,頗為相得益彰。
鍾青一見就瞥了我一眼,含義不言自明。
我像是被他傳染,也摸了摸鼻子。
……明馥一的服裝也是我選的。難得出席大場合,總要造點聲勢嘛。
「追星體驗滿分。」萬竺站在我身邊,偷笑過後煞有介事地說。
「嚯!十八歲的成年人的體驗就是深刻。」我上下打量她一眼,「您不說還以為是來視察工作的呢!」
萬竺聽了,立刻找後援:「露姐,你看他!」
松露一臉好笑地看著萬竺撒嬌,「大小姐今天開啟的是甜心模式?」
「好哇!」萬竺露出受傷的表情,誇張地說:「果然血濃於水,你們一起欺負我說好了慶祝我讀大學呢?早知道這樣,我就不回來了!」
「不是你說要回來當場看孟瀾演戲嗎?」松露好笑道。
《洙河》的第一版片花已經出來了,有著拔群的捂嘴效果,萬竺就是被俘獲的一員。當然,這是對原本不看好的人而言。對於那些原本就飽含期待的粉絲來說,正主帶飛,堪比過年。
經歷了幾輪洗禮,鍾青現在的粉圈基本可以自動化運轉,經驗頗豐的大粉早已建立起一個成熟的以老帶新機制,不需要工作人員專門管控。而且……人均pua大師。這次新戲風波還沒發酵就被平息,wendy因此整天喜笑顏開。
「你們不是要吃飯嗎?」見我示意ok,鍾青走了過來,「幫我留根水果玉米。」
我把相機遞給他。也不知是哪裡來的默契,他最後選出來的照片總能被粉絲一眼識別。
「一會兒吃完飯回來接你啊。」我說。
鍾青嗯了幾聲,沒多久就把相機遞了回來。
我接過來一看,「你把其他的都刪了?」
「我留了十二張。」鍾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