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四返回時,宋翰這才抱起稍重一些的宋如沐,讓紅杏抱著小念之,向先前停車之處行去。 沒多久,窩在宋翰懷裡昏昏欲睡的宋如沐,因感覺有些冷而蹭了蹭宋翰。 有所察覺的宋翰,隨手拉起身上披風將女兒包裹好,道一聲:“小沐兒乖,一會咱們便可回客棧歇息了。” “嗯~~”感受著宋翰身上源源不斷傳來的溫暖,尋找到熱源的宋如沐迷糊應著,不過在她剛想換個姿勢繼續睡時,便聽到前方傳來一陣混亂聲。 本來就有些擔憂的宋翰身子一緊,加速步伐向前行去,須臾之後便為看到的景象而蹙起眉頭。 只見一輛歪倒在地的驢車前,一個錦衣華服的小男孩,正指揮著十數個兵人打扮的壯漢,圍毆一老一少兩個男子,邊上是一個哭泣著的**,跪在旁邊不停地哀求著讓他們住手。 拳打腳踢中,宋翰也看不清那兩人的情況。 在發現先前來取馬車的宋小四與車伕,站在一邊無事後,蹙眉的宋翰舒口氣的同時,卻又是怒火蔓延,畢竟在他的管轄地,竟然會有這樣的群毆事件,真真是目無王法到了極點。 “住手……”身為富陽縣令的宋翰,不由厲聲呵斥道。 打得正興起的幾人,聞言回頭打量起宋翰,見宋翰雖是一副文人打扮不足為懼,但身上散發出來的正氣卻讓幾人心中一抖,皆停手看著宋翰,猜測這人的來歷。 而一直站在那裡勸也不是,走又不是的宋小四,見宋翰來了,便立馬小步跑到宋翰身邊,小聲道:“大人,趕快救救那二人吧,再打下去怕是要出人命了”。 滿面嚴峻之色的宋翰,直盯著那身穿白色小蟒袍、頭頂金冠的小男孩,那個看上去只有六七歲大的孩子,猜想富陽縣境內有哪家孩子敢如此囂張,可想了半晌也沒有頭緒,於是宋翰只好又道:“你們是哪府的人,敢在此行兇作惡?”。 而那孩子雖然被宋翰看的有些不自在,但眼中卻沒有一絲懼怕,黑亮的目中反而帶著一絲輕蔑的神色,道一聲“少管閒事!”後,便對那幾個兵人怒道:“看什麼看,少爺我沒喊停,你們誰也不準停手,打……打死這些賤民,若是母親責怪起來,有少爺我在。” “我說住手……”宋翰再次厲聲呵斥道,沒等小男孩子再叫喊出來,便上前一步冷笑道:“我乃富陽縣令宋翰,爾等若不想吃官司,就儘管再動手。” 本欲繼續動手的幾人,一聽宋翰竟然是富陽縣令,眼中皆閃過一絲詫異,愣在原地不知是要聽他們小主子的話,還是要聽宋翰的。 就在幾人猶豫不決時,其中一人在鼓了半天勇氣後,蹭到小男孩身邊,與那小男孩不知嘀咕了幾句什麼,反正只見那小男孩在狠狠瞪了那人一眼後,便對宋翰說道:“今天是少爺我打夠了,要不憑你這個芝麻大的官,還管不到少爺我的頭上。” “慢著,將人打成如此就想一走了之不成?”待眾人散開,宋翰才看清地上兩人的傷勢,於是本來想息事寧人的宋翰,不得不再次出聲呵斥起來。 那小男孩一愣之後,才朝一直待在他身邊的侍衛瞄了一眼。 那侍衛下一刻便掏出一錠白銀,扔到被打的兩人面前,嗤笑道:“吶~這銀子是我們少爺賞你們的,先前驚了我們少爺的事,就算兩清了。” 本來還哼哼不斷的兩人,在見了那錠他們賺多少年都賺不來的白銀之後,竟然沉默下來,先前哭泣的**也是停止了哭泣,望著那錠銀子的目光中,透出喜色,對宋翰拜道:“謝大人為草民做主”。 這種結果讓有些意外的宋翰無語,但那小男孩彷彿早料到會如此一般,冷哼一聲罵道“果真是賤民”,便轉身走向一輛豪華馬車。 困到極致的宋如沐,模糊中聽到如此侮辱人的話,有些生氣的從宋翰懷裡鑽出來,見身著華服的小男孩正被侍衛抱起來放上馬車,心道“這麼小就這樣,長大那還得了?真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內!”,氣憤難忍的宋如沐,雖不想給宋翰惹麻煩,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