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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風四娘明知他在狡辯,卻偏偏捉不出他話中的漏洞來。

南宮輅望著風四娘,像是覺得風四娘有趣極了。

風四娘忽然發現南宮輅腰帶上彆著把刀。

那把刀破而舊,刀柄上飛揚的紅綢如敵人喉間的血!

風四娘認得這把刀。昔年花平揮刀縱橫,威懾群盜,用的就是這把刀,兩年前花平在她面前劈板凳用的也是這把刀。

但這把刀怎會在這位南宮輅手中?花平人呢?

南宮輅凝視著風四孃的眼睛,微笑道:“四娘莫非認識這把刀?”

風四娘道:“這是花平的刀,卻怎會到你手中?”

南宮輅面上帶著神秘的微笑道:“當然是花平送給我的。”

風四娘道:“這把刀花平從不離身,連睡覺都帶著,又怎肯送給你?”

南宮輅淡淡道:“因為他不給都不行。”

風四娘瞪眼道:“為什麼?”

南宮輅目中突然露出狡黠而殘酷的笑意,一字一字道:“因為我已殺了他!”

風四娘忍不住就從木桶裡跳了起來,失聲道:“你竟殺了花平?”

南宮輅眼睛眨也未眨,道:“這又不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四娘何必大驚小怪呢?”

風四娘瞪著南宮輅。

南宮輅笑了笑,笑容居然十分雍容優雅,淡淡道:“我只不過想在這亂石山上小憩幾日,花平卻說什麼也不肯,我無法可想,只好殺了他了。”

這位神秘的南宮輅高潔、從容、閒適、自在,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個隨隨便便殺人的人,但他卻不過為了在這亂石山上小憩幾日而殺了花平,而且殺了人之後居然還面不改色,談笑自若,好象殺人不但理所當然,而且還冠冕堂皇。

風四娘眼睛盯著公子南宮輅,過了很久,緩緩道:“你若是真的殺了花平,那我只怕就要為他報仇了。”

南宮輅淡淡瞟了一眼風四娘露在水面外的肌膚,悠悠道:“你要殺我,至少應該先穿上衣服。”

風四娘臉紅了,忍不住縮縮肩,道:“你能不能先出去?”

南宮輅道:“不能。”

他回答的實在乾脆極了,乾脆得實在很像蕭十一郎。

風四娘怔了怔,道:“為什麼不能?”

南宮輅不回答,反問道:“你可知道我為什麼來這亂石山麼?”

風四娘道:“你是為什麼?”

南宮輅凝視著風四娘,一字一字道:“為了你。”

風四娘吃驚道:“你竟是為我而來的?”

南宮輅淡淡道:“若不是為了你,我來這鳥不生蛋,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做什麼?若不是為了你,我殺花平做什麼?”

風四娘凝視著南宮輅,像是要在他心上盯出個洞來。南宮輅就讓她盯著,而且昂首挺胸,好象還生怕風四娘看不清楚,只是神情間卻無比從容鎮靜,灑脫自如,殊無拘謹窘迫之態,像是隨便風四娘怎麼盯,也絕對盯不出洞來。

過了很久,風四娘才輕輕嘆了口氣道:“卻不知你費了這麼大的勁找我到底為了什麼?”

南宮輅目光瑩然,痴痴望著風四娘,就像是最痴情的男人望著自己最完美的情人。

只聽南宮輅用一種紳士向淑女求婚的口氣道:“南宮輅對四娘心儀已久,願與四娘相結百年之好。願四娘念在下一片至誠,幸勿推諉!”

風四娘還以為聽錯了,瞪大眼睛吃驚道:“你說什麼?”

南宮輅又道:“南宮輅不辭鄙賤,願與四娘締結連理,偕老白頭……”

風四娘叫了起來,道:“你見了活鬼!”

南宮輅道:“我只見到了四娘,沒見到活鬼。”

風四娘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