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喝上,不喝就別吱聲!”霍崇端起琉璃酒盞,對著要說話的那位大聲說道。
所謂酒桌上的灌酒,要的就是這個氣勢。只要對方酒下肚,就會有一分醉意。有了醉意,嘴上就開始不把門。
這是霍崇對於所謂灌酒的看法。酒壯慫人膽,只要對方肯說話,那就容易溝通。
這一桌上其他人想說話之前都被霍崇給逼著‘先喝酒後說話’,於是喝了酒的都成了暫時盟友,一起要這位還沒喝的先喝上。
一口酒下肚,這位趕緊拿了個煮雞蛋吃起來。霍崇也陪了一杯,卻沒有拿雞蛋吃。雞蛋數量實在是不夠,霍崇得給這幫貨留下。這位嚥下雞蛋後才開口道:“霍兄弟,你方才說這地按大小分。俺的地又不賴,這麼分不對吧。”
霍崇提出的分利方式是按照面積入股,其他人意見不大。現在這位劉老五,不知是從哪個柳家分支的老五,之前一直沒說話。此時就以自己的土地比較肥沃為理由,提出了不同看法。
此言一出,其他人立刻臉紅紅的開始圍攻這個劉老五。
霍崇聽著群眾鬥群眾,心裡面盤算著。而眾人最初說的都是誰的地最肥沃,曾經打過多少糧食。結果立刻有人開始出來拆穿這自吹自擂,提起那人的那一小片地最慘的時候產糧很少甚至近乎絕收的過往。
大傢伙都知根知底,被這麼揭老底,立刻惱羞成怒,開始攻擊其他人。
看著場面有點失控,霍崇上去又逼著每個人喝了一口。等眾人都喝完,霍崇說道:“大傢伙,俺問你們個事。俺師父讓你們種福,你們有沒有想過,種的福得大家都不在了才有用。”
聽霍崇提到生死,又想起自己已經退了種福錢。人人都不吭聲。
霍崇本來就希望不受影響的講吓去,大夥不吭聲正好,霍崇說道:“死了之後才有福了,種福不該是活著就有福麼。”
聽到這裡,有人藉著酒勁哈哈笑起來。這貨一笑,其他人要麼跟著笑,要麼跟著苦笑。這位笑完之後問:“霍兄弟,俺聽說你懂法術,難不成你懂怎麼種搖錢樹?”
霍崇乾笑兩聲,“呵呵,怎麼會有搖錢樹這種東西。”
“要是沒有搖錢樹,怎麼活著就有錢收。難道霍兄弟要放印子錢?”
“把地拿出來,我來安排。每個人先拿十文錢。秋裡收的東西,俺都買下來。大夥到時候分錢,這不就是種福了麼?”
這幫人一個個傻乎乎的聽著霍崇的話,好像明白了,又好像沒聽明白。
霍崇就和他們繼續講起來。其實霍崇想做的很簡單,就是一個類似糧食期貨的小專案。這幫人拿出土地由霍崇統一安排,耕地等工作都由霍崇安排。
出地人在這塊土地上幹活並非種自己家的地,而是如僱工一樣,幹多少活收多少錢。最後地裡的收入由霍崇按照約定的價錢買走,霍崇給出地人錢。
這幫人都種過好多年地,霍崇也不和他們講道理,就是從選種、開犁、播種、施肥、灌溉,一個個環節講述。
因為都種過地,這幫人很清楚其中的每一個環節。聽到自己幹活也拿錢,收穫又拿錢。他們就想不明白這最終的道理了。那位用種搖錢樹來嘲笑霍崇的兄弟不解的問:“霍兄弟,你這麼一直出錢,不就賠錢麼?”
其他人也大概明白了,就插話進來,想糊弄過去,“霍兄弟不是說種福麼,他肯定有法子。”
霍崇並非不想講清楚,不過這個時代的人理解不了霍崇的想法,於是跟著著說法就坡下驢,“既然讓大夥每個人先拿十文錢出來,就是要大家種了這個福。其他的事情俺現在說,不是瞎說麼。萬一明年出個災,說啥都沒用。”
大夥都沒想明白,但是霍崇讓劉四金做證人,眾人雖然未必相信霍崇,對劉四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