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答應。
“大師兄,俺不想去。”錢清低聲答道。
“為何?”
“看見俺就,俺就想起俺娘。”錢清說著,眼圈就有點紅。
難道你就沒想起你爹?霍崇心裡嘀咕。不過說這個也未免不合適,霍崇只能把話憋在肚子裡。
到了除夕夜,別人家噼噼啪啪的放鞭炮。霍崇則一個人坐在床上想事情,這麼一個日子就如此過去了。
轉眼就破五了。村裡的人之間開始走動,1718年終於降臨。霍崇到了朱二牛那邊,朱二牛看著還是有點窩心。
前些日子得知霍崇居然同意朱大爺家也可以按照霍崇的方子釀酒,朱二牛是真的大大不高興。但是霍崇一句‘自此之後,你再不用擔心朱大爺對你做啥’,讓朱二牛有點動搖。
“朱大爺之前想弄你,那是你用了我的方子,賺了錢。他覺得你搶了他生意。這次他用了咱們的方子,可就輪不到他再這麼說話。若是他敢弄你,俺就得弄他了!”
有了霍崇的保證,朱二牛沒再多說什麼。
這次見霍崇又來,朱二牛悶聲悶氣的問道:“霍兄弟,俺還是信不過朱大爺。總覺得他家人看俺的眼神不對勁。”
“俺有個法子。俺安排你教朱大爺做酒。”
“什麼?”朱二牛驚了:“霍兄弟,你到底想弄啥?”
霍崇本想說點自己對整個釀酒部分的設想,最後還是說了點人際關係的思路,“俺想讓你再不用擔心。既然這種酒你都教朱大爺家咋去做,他們還能如何?”
本以為朱二牛會立刻拒絕,沒想到朱二牛想了一陣之後竟然答應了。
有朱二牛配合,霍崇主動了許多。反倒的朱大爺聽說要讓朱二牛幫著他釀酒,立刻氣呼呼的給拒絕了。結果出面的又是朱大爺的兒子,這位與朱二牛年紀差不多,跑到朱二牛的作坊裡開始學習。
霍崇把這件事放下,就趕到李家莊。李童山見到霍崇就開始說關於造琉璃器的事情,霍崇卻給了他幾張紙。上面用炭筆畫了些花生果實,與向日葵的外貌。指著紙講述了一下,霍崇提出了要求,“李大哥,你看能不能找到這些東西。俺想要些種子來種。”
李童山皺著眉頭答道:“霍兄弟,你上次說正月十五要和大夥喝一頓,見面了讓大夥一起幫你不好麼?”
“俺也不知道在山東有誰種這些。若是找人,那人可得能出門去尋找。”霍崇嘆道。
“俺聽說你和槽幫的人認識,找他們不行麼?”李童山提醒了霍崇一下。
霍崇這下覺得豁然開朗,自己竟然忘記了自己和槽幫的交情。即便徐右林有段日子沒來,可自己還認識大清河上的胡舵主。胡舵主在山東到處走,見過的定然比自己要多。
正月十五,霍崇請了三個村裡的頭面人物一起吃頓飯。飯還沒開始,就來了客人。李捕頭竟然出現在門口。因為沒有和往常一樣敲鑼打鼓的進村,霍崇竟然連準備都沒有。
不過李捕頭這次明顯不是來抓人,笑呵呵進來與大夥打了招呼,就很自然的坐下。
這氣氛登時就顯得有些尷尬。眾人都不怎麼舒服的看著李捕頭,李捕頭則是用公門裡頭人的那派頭開口了,“諸位,每年到了交稅的時候,俺都得來。每次都弄得很是不得勁。俺讓你們推舉人出來當代繳稅金,你們總是選不出人。這次霍爺當了官,俺這次來就是推舉霍爺來領頭,給你們這裡代繳稅金。你們還有啥要說的麼?”
眾人互相看著,都不說話。李捕頭臉一沉,指著三瓦缸說道:“之前好幾次請你代繳,你總是說這不行那不中,俺問你,讓霍爺代繳,你還有啥不中的麼?”
三瓦缸看著李捕頭陰沉的臉,果斷答道:“中!中!俺覺得霍爺中!”
李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