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是如何樣子?”張啟賢問道。
“那霍崇並沒有做法事。”
“哦?”張啟賢很是訝異,“他不做法事,又怎麼讓那些人信他?”
“霍崇就對大夥說,死後的事情,大家都會有福。不過霍崇想著是讓大夥活著的時候日子就能好過。只要入了他的這個種福會,霍崇會代繳稅銀。不讓大夥吃虧。若是沒賺錢的地方,霍崇還會給大夥安排差事……”
張啟賢聽得饒有興趣,最後忍不住笑道:“說來說去,霍崇這就是要讓大夥給他做苦工麼。”
不僅張啟賢派人前去打探,縣裡不少頭面人物都派了人,也得到了差不多的訊息。連呂知縣都派了人,還是派了自己的人以及公門的暗探。
把兩邊得到的訊息對照一下,呂知縣心中輕鬆了許多。既然霍崇不是鬧什麼教門,呂知縣就不用承擔任何風險。至於霍崇要怎麼拉人加入什麼種福會,透過代繳稅金的手段賺聲望,呂知縣更是不在意。
公門派出的人說了,不少地方士紳派了他們的人。若是這些人覺得霍崇是個威脅,呂知縣可以找到足夠有份量的人來狀告霍崇。至於現在麼,呂知縣已經從京城回來,吏部裡面的同年已經私下告知呂進士,他很快就會被提拔為州官。並且按照朝廷規章離開山東。
在這種時候完全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說,把縣裡的稅收大戶霍崇幹掉,對呂知縣又有什麼好處呢。
霍崇此事並不知道誰在算計他,不過這也不是霍崇在意的事情。與種福會的人見了面,給大家宣傳了‘要有福,活著的時候就得有’的種福寶理念之後,霍崇又把帶來的兔肉給縣城這邊的員工們分了。
滿清時代農業就是農業,與歐洲農牧業並存的模式大大不同。霍崇認為想賺錢,只靠種地肯定不行。而畜牧業會遭受病菌問題,真的是一死一片。霍崇的養兔場就遇到過問題,一個分場地因為莫名的細菌,死了三分之二的兔子。這讓霍崇每一個不再吃奶的兔子都單獨準備了一個籠子單獨飼養。又加強了殺菌環節。
從整體來看,飼養業是賺錢的門路。雖然不穩定,至少還能賺錢。所以縣裡也是這麼一個處理模式。這邊雖然也養兔子,卻以養驢為主。
視察了養驢場,就見裡面竟然多了好幾頭大牲口。卻是隔壁臨淄縣放貸的兄弟把別人抵押的牲口先寄樣在這裡。其實和變相賣給霍崇也沒多大區別。牲口李除了一頭驢之外,還有兩匹馬和一頭牛。
這邊正準備趕回去完善張店那邊的規章檔案,卻有人找到門上。一看這幾位橫眉冷目的樣子,就是來找麻煩的。霍崇覺得早就該有這樣的破事,此時見到,立刻親自出來見識一下。
為首的見到霍崇,立刻嚷嚷起來,“霍爺,俺們的馬被人偷了,押給了當鋪。聽說馬在你這邊,俺們來要回馬!”
這種言論聽得霍崇都不想回答。口空白話就想來搞事,這些人想的也太美了。想到這裡,霍崇笑道:“哈哈,既然是偷了你的馬,那就請官府來說。只要官府公文到了,俺留著那些馬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