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之前,大炮都被帶走,全部交代在濟南城外。這麼大的濟寧城,咱們這點人馬怎麼守?”知州提醒守備。
“這……”
“出戰,還有一戰之力。若是賊人攻入濟寧,那時候我等施展不開。想戰做不到。”知州做了決定,“若是出戰不利,守城也不遲。再說……”知州指著城外的雷虎部隊,“賊人遠道而來,精疲力竭。我等此時出城殺敵,以逸待勞,勝算很大。”
守備是個武進士,聽守備說的文縐縐的,卻也不是沒有道理。最後把心一橫,下令部下出戰。
沒多久,兩邊排好陣列。站在城頭,知州與守備看到了霍崇軍隊中的火炮。與滿清那種巨大的炮車相比,霍崇的火炮看著架在纖細的奇怪鐵架上,看上去就更加纖細了。
知州嘆道:“萬幸,霍崇那賊沒能運來紅衣大炮。唉……可惜了。上次在濟南城外,咱們的紅衣大炮都失去了。不然,光是在城頭架起紅衣大炮就能讓這些賊人有來無回。”
守備很認同知州的看法。火炮火力越猛,就會越厚重。所以滿清的炮車都是四輪車輛,好幾匹馬拉,或者得使用十幾個拉車的拖拽。使用的時候,要把火炮抬下來。不然一炮下去,炮車就散架了。
城下的火炮直接架在車輪的車軸上,那麼細的杆子才能承受多大點力量。所以霍崇的火炮定然沒什麼威力。
不等守備贊同,就見霍崇那邊的火炮開火了。煙霧比官軍紅衣大炮噴出的煙霧要少很多,火舌也短很多。
心中安定的守備就見到自己這邊清軍拍著整齊的佇列,其中一列突然就飛散了。
一時間完全沒看明白髮生了什麼,守備揉了揉眼睛。再看整齊的佇列,中間出現了一道空缺,彷彿是被什麼直接切掉一樣。
對面的炮聲轟鳴,依舊沒有紅衣大炮那種驚天動地的氣勢。在炮聲中,守備又看到了一列官軍飛散開來,隨即又是一列。官軍化作了很多非人形態,前排的是被什麼穿透,中間的是身體斷裂,靠後的官軍甚至是直接炸裂開。
彷彿表演啞劇般,又像是表演魔術,反正在很短時間裡,一列官軍就這麼從陣列中消失了。
不等守備把事情搞明白,官軍陣列突然就崩潰了。不管是軍官還是官兵不約而同的四散逃開。
也就在同時,城下霍崇的人馬直接追殺過來,只是一個衝鋒就把城下沒死的官兵殺了一半。此時為了安全,官軍出戰之後關上了城門。這幫出城官兵們沒處可逃,繞著城牆就逃命。霍崇的人馬竟然停下腳步裝起了彈藥,之後再次追近逃散的官兵,從背後開槍射擊。
在那古怪的射擊方式下,官兵們一個個倒下。最終竟然只有不到一成人才勉強逃出條命。
戰鬥進行的極為迅猛,看的瞠目結舌的知州一直到戰鬥基本結束之時才明白過來。他的眼睛瞪得溜圓,突然對守備喝道:“你……看你帶的好兵!”
守備此時也處於震驚狀態,被罵了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就聽知州大聲喊道:“你要守住城牆,一定要守住!”接著知州幾乎是跌跌撞撞的轉身就走,他的親隨連忙上前扶住知州,幾乎是把知州架起來抬下城去的。
很快,城頭只剩下守備一人。眼見城下的霍崇人馬快速收攏,竟然根本沒有去被殺的官軍身上搜尋財務。守備就覺得背上冒涼氣。對方擺明了是要繼續攻城。
本能的,守備喝道:“開炮!開炮!”
從出生開始,守備就沒真的打過炮戰。從來都是官軍單方面使用火炮,從來沒有說官軍被迫用火炮還擊的事情。至於炮戰,這等事也就是聽說過而已。
如果守備還聽說過炮戰,知州就連聽說過都沒聽說過真正的炮戰。此時這位大人已經兩腿哆嗦,站立不穩。被抬回到衙門後,炮戰又開始了。外面接連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