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香過來幫道長點著,道長抽了一口,放鬆一下,才問道:“你們三個娃娃快點問,問完好讓俺繼續忙活。”
高龐立刻開口,在另外兩人說話前問道:“道長,江南可否有變?”
“紫薇湧動,消長之勢已成。至於在何方位消長,老道沒學過,看不出來。”
高龐心中有些失望,就換了個詢問方向,“那華夷總會有分野吧?”
道長微微眯縫起眼睛,臉上有些不耐煩,“早該對你們說清,每個人只能問一個。不過既然沒先說,就答了你。”
“多謝道長。”高龐連忙答道。
長通道長也不多說,直接答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這世界本就是大道所有,難道大道中還有華夷之辯麼?”
高龐一個激靈,有種被振聾發聵的感覺。帶著豁然開朗時那種發自內心的震動,高龐覺得道長的境界果然遠遠高於自己。華夷之辯乃是高龐界定世界的標準,卻不是大道本身的標準。既然整個世界都是大道所生,華夏是,難道同為世界一部分的蠻夷就不是了麼?
若是如此,豈不是說蠻夷就是脫離大道而獨立存在的其特點了麼!
就在震撼感動之時,就聽錢清開口問道:“道長,既然天上有銀河,地上有江河,兩者之間可否有呼應?”
“丫頭,你從霍崇那裡聽到了什麼?”
高龐一愣,沒想到錢清提出的問題竟然讓長通道長不得不反問,可見事情定然有什麼奇特。看著錢清考慮該如何組織語言,高龐心中忍不住都有些嫉妒了。聽得都是相同的講述,可自己就問不出這樣有深度的問題。
此時錢清應該是想好了,就聽她問道:“道長,難道地上江河就不與天上星河呼應。地上江河可比凡人更有力。”
“未必如此。”長通道長說著的時候還擺擺手,強化了否定的態度,“江河乃是果,這腳下大地,哦,是地球。這日月與腳下地球才是因。這是霍崇與俺探討地球形成與演化時候講給俺的。俺深以為然。既然是果,怎會與星河呼應。倒是人,雖然也是果,卻有主動性,會變化。是果,也是因。星河輝映,人才靠了那變化的可能有些機緣。”
錢清並沒有參與到這麼高深的討論之中,她率直的答道:“請道長把能看出來講給俺聽。”
長通道長嘆口氣,“紫薇湧動,氣數消長。看似細微,其實蘊含極大形勢。兩三年內,當有一大變。至於如何變化,到時候才能知道。”
高龐幾乎是豎著耳朵聽,生怕少聽了一個字。就聽道長繼續說道:“丫頭,你已經問完。旁邊這個,該你了。”
道長這份果斷讓高龐又是佩服,覺得自己若是面對有興趣的問題就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沒想到道長點到為止,真真高人風範。
雷虎被道長問起,他遲疑一下才答道:“俺把俺的問題讓給錢司令。”
道長有些乜斜著眼睛看向雷虎,高龐覺得這神色與霍崇說不出的類似,就聽道長說道:“天狗天狗,一無所有。”
話音方落,就聽錢清問道:“道長,若是……”
“俺已經答過這小子的問題,你們都給俺拔腚,別耽誤俺的正事。”
錢清急了,“道長,他什麼都沒問。”
“俺已經答過了!”道長說完,抬手指向門口方向。
三人也不敢和這得道高人刺撓,只能起身告辭。
出了院子,錢清笑道:“老虎,沒想到你竟然是天狗,可夠威風。不過你是老虎,怎麼成了天狗轉世……”
高龐也覺得奇怪,雷虎變天狗,還是一無所有的天狗。可天狗吞日吞月,的確是威風的很。然而怎麼吞下去,最後還得吐出來。
三人回到衙門,錢清就說道:“我要和大夥去濟南,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