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老十四和雍正的親孃死後,就基本給圈禁起來。之後好像到了乾隆登基之後才給放出來。
如果那幫官員們真的認為霍崇的靠山是老十四,要不了多久霍崇的靠山可就要倒了。之後也不知道那幫狗官們會怎麼做呢。人情冷暖在官場上表現得格外明顯。
想到這裡,霍崇心情大壞,真有點坐立難安。最後霍崇索性命人整了幾個菜,端進自己的小屋,一個人自斟自飲起來。
剛喝到有點暈乎乎,門聲響動,錢清進來了。霍崇放下酒杯,不快的說道:“啥事?”
錢清左看右看,從容答道:“沒啥事。陪先生喝個酒行麼?”
霍崇嘆道:“唉……,這種時候若是被外人知道我喝酒,只怕就有人編排我不敬。”
“我又不是外人。”錢清邊說邊坐到霍崇對面,給霍崇倒上,也給她自己倒了一杯。
看著已經頗有大度之氣的的徒弟,霍崇又嘆了口氣,也不再拒絕。畢竟有個人陪著,感覺就是好了那麼一點點。
師徒兩人喝了一杯,錢清倒酒的時候問道:“先生為何如此不安?”
霍崇索性把自己對雍正的印象還有對自己要面對的局面講給錢清聽。錢清聽得秀眉微蹙,陷入了思考之中。就在霍崇又獨自喝了一杯之後,錢清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放下酒杯,吃了一大口炒雞蛋,錢清才問道:“先生難道是擔心那個雍正要對付先生?”
“我遲早會被他收拾。收拾的理由只是看那會兒雍正想起啥理由。”
“那先生是準備……”
“不不不。”霍崇連忙表示反對。錢清的嘴很嚴,這好幾年來,霍崇的手下竟然沒人知道錢清的具體來歷。當然了,這也證明楊友芳嘴同樣嚴實。楊望富也有著最嚴的優點。
所以霍崇就給現在唯一可能跟著自己造反的大徒弟解釋道:“錢清,我這段日子救災反倒有了些心得。那就是說實話,做實事。”
錢清繼續給兩人添酒,然後才問道:“先生,這怎麼講?”
“咱們兩人會那麼選,只是咱們知道那些人是不會放過咱們的。那些人對咱們作惡,咱們只怕是做不到逆來順受。可若有人從一開始就有那種心思,咱們只怕還招惹不起呢。”
聽到這話,錢清撲哧笑了,“先生說的話真的是越來越耐聽。”
霍崇也不知道該不該感謝徒弟的讚揚,只能繼續說道:“若是有人肯跟著咱們走,大概也得有我方才說的那種心思。就是不肯逆來順受,然後失去一切。大夥做什麼都是為了自己,至於那個理由,不過是個由頭。若是能過的自在,誰肯幹那個去。”
錢清心有慼慼焉的再次點頭,“先生,俺當年已經一無所有,命都要丟了。先生救了俺,這些年還讓俺過的有人樣。若是再有人讓俺一無所有,不管那人是誰,俺都要和他們拼了!若是先生肯帶著俺,俺一定跟隨先生。”
帶著酒勁,霍崇只覺得心中反倒沒有之前的那種決絕,“錢清,你也別想那麼多。若是可以,俺真的不想讓你受罪。好了,就這樣,不喝了。你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