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心。
正好有這麼一個新來的官員插話,傅清直接把矛頭針對了這名官員。冷冷的哼了一聲,傅清站起身指著地圖,“若是建立江北大營,看著能夠橫貫長江,互相呼應。然而賊軍若是從揚州殺來,你要如何應對?”
官員一愣,又看了一陣地圖後遲疑的問道:“賊軍怎麼會分兵?”
傅清喝道:“你也知道不能分兵麼!那設定江北大營,不就是讓官軍分兵麼!”
官員的臉漲的通紅,尷尬的說不出話來。
傅清並沒有搭理這名官員,而是做出了決斷,“先鋒已經受命沿著秦淮河突襲,若是能攻下城頭,當然最好。若是攻不下,我等就準備前往容苟。”
此時清軍先頭部隊正劈波斬浪,向著江寧城突進。船伕人各個喊著號子,拼命的划槳。船伕的號子並非千篇一律的嘿嘿哈哈,而是有歌詞的。
譬如這次,清軍先鋒也很清楚兵貴神速,要打的敵人措手不及。所以船老大的號子就是,“八旗老爺,發了話。大家奮力,把船劃。五日到江寧,工錢立刻給。四日到江寧,工錢加三成。若是大夥玩了命,三天趕到江寧城。人人工錢領雙份,歡歡喜喜往家回!”
船伕們並不需要什麼優美的舉子,好聽的曲調。這樣簡單明快的號子喊了幾遍,每個人都明顯憋了一股勁。雙倍的工錢是很重要的,尤其是當下。
雖然船伕們並不知道‘百萬漕工衣食所繫’的話,可戰爭開始之後漕運中斷,大家的日子可立時就變糟糕起來。
百萬漕工們固然要靠漕運為生,然而百萬漕工並不只依靠漕運為生。他們一年裡頭有半年在走漕運,而且漕運只有單程是為漕運奔波,回程的時候就是買些北方的東西往南方運。
回到南方之後,大夥就要在長江上運貨為生。並不是就此躺在家裡坐吃山空。
霍崇逆賊奪取江寧城之後,長江下游的買賣就中斷了。至少百萬漕工裡面不肯到華夏朝廷控制的長江下游謀生的這幫傢伙,日子更加難過。雙份工錢對大夥來說,是真的太重要了!
船伕們用力,行船速度就大大提升。船隊白天行船,晚上竟然也沒休息,各個船隻都點起燈來。那些駕船能耐最高的老水手在前,每一艘船都盯著前面前面一艘船尾部的燈火,魚貫前行。還走走停停。
雖然行船速度比白天要慢,但起碼還在繼續前進。
所謂不怕慢,就怕站。晚上行船,就算是天黑的五個時辰中只行船三十里,卻也是實實在在的三十里。
兩天加起來就是六十里,三天就是九十里。而每天白天,船隻速度大大提升,行舟距離超過一百五十里。
從安慶到江寧,水路不過是五百五十里。清晨時分,船隊就卡在三個整天內趕到了江寧附近。
船老大心中不安,雖然是三個整天,若是按白天算,卻是四天了。見到清軍首領,船老大想擠出笑容,卻因為太累,臉上肌肉抽抽幾下,好像不起作用。船老大索性直接問道:“大人,咱們可是要按照時辰來算船錢。”
清軍首領聽罷,冷笑一聲,“哼哼,沒想到你們竟然做到了。俺這人從來不會騙人,你們把俺們運到秦淮河裡,只要見到江寧城,俺就給你們雙份。”
船老大雖然歡喜,卻不敢完全相信。清軍首領也看的出來,索性叫過手下,“把船錢給他們,雙份!”
說完,清軍統領轉回頭喝道:“你可挺好。俺是要你把俺們送到見到城牆所在,若是半路就跑,小心你們的狗命!”
船老大嘴上唯唯諾諾,心中卻是老大的看不起清軍統領。這廝雖然是軍官,卻好像以為這夜裡行舟不過是常見一樣。若不是水手們餓了這麼久,著實手中沒了錢。但凡手裡有一點點,誰肯玩命呢!
然而在外行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