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的代表們代表著禮部各個層級支部的成員意見,最終由這些人代言。
龔宇確定是這樣的制度,雖然也是早就有了的想法。卻還是有些失望。霍崇雖然表現出驚人的創新,但是在具體執行卻意外的保守。讓任何人都不能輕易抓住霍崇的把柄。想到這裡,就忍不住嘆道:“陛下自己結黨,卻不知之後有人要結黨,陛下會不會答應。”
孔不更切了一聲,“切!歷朝歷代,結黨都是死罪。陛下怎麼會結黨!”
這話說出來,聽的兩人都笑了。是的,這就是霍崇高明的地方。明明是結黨,卻也拿出了一個非常有效的手段。用‘禮部’的這個殼子套在上面。讓結黨看上去也光線體面。
正笑著,就聽孔不更繼續說道:“歷朝歷代都以結黨為死罪,那是因為結黨無外乎兩件事。一是奪權,二是謀私。若禮部真能摒棄這兩件事,結黨又如何?”
韋伯聽到這話,不禁冷笑起來,“哼哼!若沒有這兩件,誰肯如此辛苦。我才不信禮部能做到那個地步。”
龔宇覺得韋伯說得對,不過又覺得孔不更的看法有種很奇妙的荒謬。別人做這樣的事情,定然會把事情改造。然而霍崇做這樣的事情,搞不好就會與眾不同呢!
最後龔宇問了其他兩人一個問題,“你們覺得誰能成為禮部尚書?”
“錢清。”韋伯答道。
孔不更想了想,“若是靠選舉,我也不知道能怎麼樣。不過真的是靠選,羅義仁就有機會了。”
韋伯當即反駁道:“若是羅義仁選上了,那才是陛下操縱此事。論聲望,論資歷。憑什麼不是錢清。”
龔宇這才明白過來,竟然是韋伯才相信這次禮部選舉中是真的靠選舉。
孔不更卻有些困惑的搖搖頭,“錢清若是嫁給了陛下,她就定然選不上。”
見這兩人如此模樣,龔宇試著問道:“難道不該是陛下被選出來麼?”
“陛下不能當官!”孔不更與韋伯幾乎是異口同聲的答道。
臣下們考慮著禮部的事情,霍崇更是在意。而且根據歷史經驗來看,一旦出現以黨治國,黨的領袖就得把更多精力放到黨的理論建設上,而不是更簡單的實際事務上。
霍崇也只能先做著這件事。這一干,才發現事情真的不簡單。理論建設從來不是那麼容易。若是隻根據一廂情願,對某一個部分或者某個階段,還能有一套看法。對於整個世界,可就不一樣了。
國家是階級統治的工具,統治階級透過法律實現自己的意志。
這是政治學的基礎,霍崇非常認同。卻也發現,這個具體起來,就比較乾癟。
簡單的來說,以直接民主與代議制來說。想分析清楚,可就不容易。
純粹的代議制與直接民主相比優勢性較小,二者都具有一定的侷限。今日西方的代議制是結合了古羅馬的法治而成的“自由民主制”。代議制下的政府是責任政府。同時,在自由民主制下,民選代表佔據的議會並不擁有至上權力,基本法才擁有至上權力。由議會制定的法律必須符合一個更高階的基本法,即憲法,從而保障個人自由不被“多數”或“少數”人的即時意願侵犯。而基本法並不依賴全民公決或“民意”。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的《德國基本法》和《日本憲法》都不是民主產生的;英國乾脆就沒有成文憲法,憲法精神體現在以往的判例中,幾乎沒有被人民代表變更的機會。
比起純粹的民主,自由民主制少了些民主,卻多了一些法治,以保障個人的自由。
當自由民主制確立了主流地位時,全民公決就成了“妾身未明”的尷尬事情。極力標榜民主的國家是不採用這種最民主的手段的。美國聯邦政府從不採用全民公決。比如說美國打越南戰爭並不是美國人民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