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基礎,霍崇做完這些治療,終於明白自己當年為啥從來沒考慮過當醫生。每天都要面對如此場面的外科醫生們必須值得尊敬。
收拾醫療廢棄物的師弟們都一臉嫌棄,最後還是六師弟時旺被迫幹起這個,拎著一簸箕廢物出去埋了。三師弟李鐵牛趁著沒人注意,低聲問道:“師兄,這是咋回事。”
霍崇帶著鐵牛出了院子,這才問道:“鐵牛,你知道大師兄死前給師父幹啥去了?”
鐵牛一臉的不知所措,“師兄,俺也不知道。當時俺記得師父罵了大師兄好久,後來大師兄就氣呼撥出門去了。說著一定要殺了誰。”
仇殺?霍崇心裡面沒底了。槽幫當然是不肯吃虧的主,可他們敢跑到這裡來找上門,起碼也得佔點理。
追問一些,李鐵牛今年不過虛歲二十,明顯不知道內情。被霍崇這麼一追問反倒回答的結結巴巴,各種混亂。
三師弟這裡都問不出什麼,霍崇也不指望從其他師弟那裡得到更多訊息。既然槽幫的人來了六個,只怕後頭還有更多。索性直接問清楚。
回到院子裡,就見槽幫的幫眾已經回了霍崇給他們安排的廂房。門口站著那個手臂脫臼的傢伙。雖然這貨受傷最早,反倒是現在槽幫幫眾裡整體相對最完整無缺的那個。
見霍崇大步走來,這位也緊張起來。霍崇停在他面前,“俺進去和槽幫兄弟聊聊。”
見霍崇只有一人,這位終於讓開門。霍崇空著手進了屋子,拉了個凳子坐下,對著為首的那位問道:“你們到底為何而來。”
為首的反問道:“你師父呢?”
“俺大師兄死了,俺師父氣的吐血,已經把位置交給俺。這裡的事情歸俺管。咱們從沒見過面,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師兄傷了俺們的人!”這幾個槽幫的頭頭恨恨的答道。
“是打傷了你們的人,還是打死了你們的人!”霍崇逼問道。
“李秀念捅傷了俺們的人!”這個頭頭繼續說著槽幫的損失。
霍崇抓住要點,大聲問道:“捅傷了,還是捅死了!說個痛快話!”
槽幫的人沒回答,霍崇一拍大腿,“你們有沒有死人,說個明白!我大師兄可是死了,鄉親們都親眼見著俺大師兄停靈,看著俺大師兄入殯。你們死沒有死人,不敢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