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驚訝的聲音說道:“倒也是,霍兄弟……怎麼看都不像這地方的人。”說完,徐右林反倒有點感慨,“若之前不是你大師兄,而是霍兄弟你我見面,事情斷然不會變到這樣。”
霍崇也覺得有些感慨,嘆道:“徐兄弟,有些事你不知道,也想不到。”
“說來聽聽。”徐右林更有興趣了。
霍崇也不再瞞著,用江浙話把自己的遭遇講給徐右林。穿越這等事當然不會講,但是自己被劉叔救了之後被劉叔給安排了,以及之後的種種,霍崇都全講給徐右林。
徐右林聽著,越聽臉色越是古怪。像是驚訝,又像是自嘲。還在中間忍不住打斷霍崇,詢問些細節。得到霍崇的驗證後,忍不住嘀咕著“原來如此”。
這過程總共不到一個月,霍崇沒費太久時間就把事情大概講清楚了。聽完全部過程,徐右林重重點頭,卻猛然想起什麼,問道:“霍兄弟,你都認識那般位高人,為何會願意在這裡受罪。”
“那位高人沒有收俺當徒弟,他當時只是對俺說,說俺命中一定會遇到些變故。要俺隨遇而安。俺從東邊往這裡來,也是意外的就暈倒,被師父劉叔所救。俺覺得這大概就是高人所說的變故。既來之則安之,若是不認命,觸怒了天意。天知道下回又遇到更慘的事情。”
說完,霍崇苦笑著補充了一句,“呵呵,這次已經這麼慘了。再遇到別的事情,俺除了死之外只怕也沒別的辦法啦。”
“曉得!曉得!”徐右林用力點頭。
正說話間,三大缸酒新加的生石灰都已經化開。霍崇再次嚐了味道,已經感覺不出酸味。
這就命人把除去酸味的酒匯入霍崇製造的蒸酒器中,加火開始蒸餾。
除了蒸酒用的銅管,霍崇還做了幾個螺旋扭力器當做扭力溫度計用以控制蒸餾溫度。那些蒸酒的管子通入冷水浸泡的凝結甕中,沒多久,就聽到甕裡面傳出細微的水滴聲。
水滴聲越來越清晰,可見目力看不穿的甕中,分餾得出的蒸餾液越來越多。而分餾管另外一頭排出來的氣味也濃郁起來。
本以為酒精味道會很重,卻沒想到,這味道中酒精氣並不濃,濃烈的反倒是各種雜醇的味道。
聞著這些氣味,霍崇只覺得自己太幸運了。分餾不是簡單的冷凝,分餾要把無法冷凝的氣體排放出去,所以結構更加複雜。同樣的原料下,冷凝直管能收集到的冷凝液比分餾管收集到的更多,如果自己之前自作聰明,採用簡單的冷凝直管,天知道會出什麼事情。
又過了一陣,用來分餾的管子裡的水聲又開始變得微不可聞。霍崇也不敢拼命蒸,就把裝置拆下。開啟收集頭道酒的甕,一股強烈的酒氣從中直衝出來。霍崇一個月沒有粘過烈酒,只是這股味道就讓他覺得有點暈乎乎的。
用乾淨的小提勺提出一兩酒,霍崇品了品,酒中並無酸味。以霍崇的感覺,這酒已經有了四十度的酒入口的感覺。
直接從燒火的灶糖里弄根燃燒的樹枝湊到酒面,雖然沒有純酒精那麼猛烈,酒面上依舊慢慢燃起一個小火苗,然後逐漸向周圍擴散。過了好幾秒,小盞裡的酒面都升騰起淡藍的火焰。
“這酒……著了?”徐右林喃喃的說道。
“不著還能叫烈酒麼?”霍崇笑道。不過沒等霍崇嘚瑟多久,酒上的火焰就熄滅了,看來這種酒的酒精含量還沒到21世紀的高度酒程度。
又提了一勺倒入酒碗,霍崇端著酒盞進了屋。就見朱二牛失魂落魄的坐在屋裡,雙目呆滯,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還是陷入了腦子一片空白的呆滯之中。
用力在朱二牛肩頭拍了一掌,朱二牛整個人一激靈,木然的抬起頭。霍崇把酒盞遞給朱二牛,“喝了這酒。”
朱二牛動作遲緩的接過酒盞,神色木楞